“宸兒一急,迷了路?!?/p>
李景宸一臉坦然,聲音還有些委屈。
“蘭姨這府里也太大了些,許久不來,宸兒都找不著路了?!?/p>
眾人被宸王這理直氣壯的撒嬌糊的一愣一愣的,他們何時見過這個樣子的宸王,就算是幼時,偶爾見著幾回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她們竟不知,原來宸王在大夫人面前,如此的……嗯……嬌氣嗎?
說好的氣勢凌人,殺人不眨眼的宸王呢?莫不是換了個人?
眾人此時心里猶如驚濤駭浪般,翻滾涌動,不過,她們此時顧不了許多,身子都微微打著顫,宸王是不是忘了先將她們叫起來了。
傅衍傅遠(yuǎn)逸與傅長鳳幾人,早在李景宸扶起大夫人的時候,就直了身子,她們眼睜睜的看著宸王這一出“大戲”,嘴角止不住的顫抖。
傅遠(yuǎn)逸沒眼看,索性偏了身子,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他可是從來沒有對母親這般撒過嬌的,但是他從小就見這家伙搶了他的母親,還不要臉的窩在母親懷里各種撒嬌,百試百靈。
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嗯,要不自己啥時候也試試?傅遠(yuǎn)逸想到這里突然甩甩頭,不對!他一個大男人,撒什么嬌,怎么就被這不要臉的人帶偏了……
傅長鳳臉色倒沒有多大變化,只暗自嘆了一聲,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兄弟兩一個貨色……
大夫人甚是配合的拍了拍李景宸的手,柔和又帶著些責(zé)備的道。
“你這孩子,怎地如此胡來,覓兒本就嬌軟得很,這要是嚇出個什么問題來了。可怎么辦?”
“下次了不許這樣了,否則便不把覓兒給你了?!?/p>
雖然是責(zé)備的話,但眾人都聽出了濃濃的寵溺。
李景宸趕緊正起了臉色,一本正經(jīng)的道。
“蘭姨放心,再不會有此事發(fā)生?!?/p>
李景宸自然知道,大夫人說的是再不許將人這么晚送回來,他暗自嘆口氣,嫌棄大婚的時日太晚了,恨不得早點將人拐了回去,想咋折騰也沒人敢說半個字。
李景宸又偏頭看了眼眾人,眼神在二夫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的寒意一閃而逝。
李景宸又朝著老太太告了別,才緩緩離開。
在李景宸走后,眾人才直了身子,有幾人忍不住打了個踉蹌,身后的丫頭趕緊上前扶著。
老太太哪里看不出李景宸這是故意給她們難堪呢,這是為覓兒撐腰呢。
宸王雖然幼時常來府里,但是都是在幼蘭的院子,很少跟她走動,所以,兩人也算不得很親近。
但看著他對幼蘭的態(tài)度,又如此維護(hù)覓兒,老太太也就放下了心,不管外人如何說他的肆意妄為,只要他對覓兒真心便好,況且,在軍營里闖蕩幾年便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人又能壞到哪里去?
老太太心情好極了,自從圣旨下來時她便擔(dān)憂這,擔(dān)憂那的,如今看來,都是多余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不過,有些人也該敲打敲打了,免得將來惹下了禍?zhǔn)隆?/p>
“宸王殿下剛剛所言,你們可聽見了?”
“事情的經(jīng)過也都一清二楚了,若是日后再聽到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便別怪我不留情面?!?/p>
“是?!?/p>
眾人都低著頭恭敬的應(yīng)道。
“行了,都散了吧,我也累了?!?/p>
老太太說完也不看眾人一眼,搭著丫頭的手便回了屋子。
大夫人對二夫人剛剛的態(tài)度還有些不滿,是以也沒有多說什么,徑直便走了。
傅衍也跟著離開了,這幾日,蘭兒對他神色緩和了很多,他一心只想求得她的原諒,也顧不得其他。
等幾人離開后,二夫人看了一眼云姨娘,眼里意味不明,隨后便帶著傅長錦回了屋子,傅睿見著旁邊站著的花姨娘身姿卓然,不由得心神晃了晃,等二夫人離去后,便直接去了花姨娘的房里。
二夫人沒有看到傅睿跟上來,聽丫頭通報說他去了花姨娘房里,氣的摔了好幾件花瓶。
云姨娘帶著傅長歌留在最后頭,她一臉陰色,本以為今日能讓傅長覓摔個跟頭,卻沒想,竟讓她躲過了。
云姨娘心里恨得牙癢癢的,哼!來日方長,她留著始終是個禍根,若是被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的事,她可就全完了!
傅長歌見云姨娘臉色不對,也不敢多說話,安靜的跟在她的身后,心里卻想著剛剛看到的宸王殿下。
她一直以為他是冷冰冰的,卻沒想,還有這么柔和的一面,只是,卻被傅長覓那個野丫頭占了這個便宜,不,她一定要想辦法將宸王搶過來。
今日宸王不是說了嗎?將那個野丫頭嚇暈了,說不定就是宸王看不上她,故意為之呢?
傅長歌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心里也就更加得意了,想著下次見面要怎樣去勾搭上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