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央怯生生轉(zhuǎn)過眼,就見宿寒英面容冷峻地開口:“錯了?!?/p>
“……”
在宿老師的威嚴逼視下,沈同學委屈巴巴地攤開手,卻聽對方問:“你該不會以為我要打你吧?”
沈央茫然,戒尺不就是用來打手心的嗎?
宿寒英:“我雖然嚴厲,但不會體罰?!?/p>
沈央:“那要怎么罰?”
宿寒英收回戒尺,垂眸看他:“脫衣服,彈錯一次脫一件?!?/p>
沈央“唰”一下臉紅了——誰說宿寒英不懂情趣,簡直太會了好嗎!
害羞和興奮兩種心情交織于心,沈央清了清喉嚨,“那我要是彈對了,你是不是也要脫?”
“從來只有老師罰學生的,不過……”宿寒英嘴角輕翹,“考慮到你作為男朋友的身份,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沈央心中的小人狼嚎了兩聲,表面上卻裝得很正經(jīng),“那就說定了。”
他心一橫,脫就脫,又不是沒看過!
沈央麻溜地脫下T恤,忍著被空調(diào)風吹出的雞皮疙瘩,站起身道:“我剛剛沒看清,你再示范一次吧。”
“好?!彼藓]有為難他,非常干脆地應(yīng)下。
等沈央再次坐在鋼琴前,已經(jīng)記住了所有指法,他謹慎地彈了一遍,完全沒有出錯!
“該你了!”沈央豪氣干云道:“脫衣服!”
宿寒英看了他一眼,慢悠悠撩起T恤下擺,一點點展露自己年輕的身體。
他的動作很尋常,只是放慢了速度,卻讓沈央呼吸都急促了些,于是匆忙別開眼,“繼、繼續(xù)吧……”
但宿寒英并未示范下一步,而是繞到沈央正面,倚著琴架懶懶道:“剛剛的指法再練十遍?!?/p>
沈央抿了抿唇,聽話照做。
可一個白得發(fā)光的人赤著上身站在你面前,那個人還是你喜歡到不行的男朋友,誰能專心?沈央彈了兩遍就犯錯,接著再彈再錯……等沈央脫得只剩內(nèi)褲時,終于明白宿寒英就是在故意影響他。
“你別站我面前。”
此刻的沈央臉紅耳熱,連胸口都泛出粉色,他強忍羞恥,試圖垂死掙扎。
宿寒英笑了笑,從善如流地轉(zhuǎn)去沈央身后。
然而沈央看不見人反倒更慌了,放在琴鍵上的手都在微微發(fā)抖。他調(diào)整了下呼吸,正欲摁下琴鍵,卻被宿寒英從身后抱住。
“還彈嗎?”
宿寒英微啞的聲音響在耳畔,聽得沈央半邊身子都麻了,“彈、彈啊。”
“你彈得下去,我可教不下去了?!彼藓⒌蛧@,一只手若有似無地勾著沈央褲邊,“沈同學,我想教你點兒別的?!?/p>
沈央再傻也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他說不清是緊張多一點,還是期待多一點,只訥訥道:“教什么……”
“教你‘英’字怎么寫?!?/p>
“……”
“可以嗎?”
隔了很久,宿寒英才聽見沈央小到仿若蚊子哼哼的回答——
“嗯……”
七夕節(jié)的夜里,KK俱樂部隊長房間時有雜亂的琴聲響起,不久,琴聲又被大床搖動聲取代。期間始終不曾間斷的,唯有宿寒英騷斷腿的情話,以及沈央難耐的喘息。
曖昧的樂章一直延續(xù)到凌晨,讓沈央深刻領(lǐng)悟到了公狗腰的真諦。
失去意識前,他只剩下一個念頭——這么累還不如拼圖呢!
原本沈央以為自己會一覺睡到大天亮,可第二天很早他就醒了。
睜眼時宿寒英猶在沉睡,這還是沈央記憶中頭一回比對方先醒……所以,真的是在上面的人更累嗎?
他凝視著宿寒英的睡顏,見對方眼下青黑,忍不住發(fā)散思維:年輕人,體力好像不太行?但身體的酸軟提醒著他,不太行的應(yīng)該是自己……
沈央又靜靜看了會兒,越看越心動——我男朋友怎么這么好看?
他忍不住親了口宿寒英,接著再親一口,畢竟,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徹底放蕩不羈了!
被沈央持續(xù)騷擾,宿寒英終于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將沈央蜻蜓點水般的吻轉(zhuǎn)為深吻,等一吻結(jié)束,他才問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沈央微紅著臉搖了搖頭,他雖然身上無力,后面還有點痛,但都不是大問題。
宿寒英昨天幫沈央清理過,大概知道情況,“如果不舒服再擦點藥?!?/p>
沈央“嗯”了聲,又覺得不對勁,“你怎么東西準備得那么齊全?”
宿寒英低笑,聲音帶著初醒的慵懶,“你說呢?”
沈央這會兒才有空細想,忽然發(fā)現(xiàn)很多蛛絲馬跡——比如昨晚宿寒英的房間燈光調(diào)得很暗,又比如宿寒英特意洗過澡,再比如提前準備上的小雨傘和潤滑……很顯然,一切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但他并沒有半點被算計的不開心,反而又往宿寒英懷里靠了靠,對方則力道合適地揉按著他的后腰。
兩人相擁在床上躺了十來分鐘,手機設(shè)定的鬧鈴響了。
沈央想起今天還要拍照,沒什么精神地坐起來,忍著后面那點兒難受下了床。
但忽然間,沈央愣住了——地板上的拼圖已經(jīng)拼好,在陽光照射下,嵌入亞克力的部分仿佛也在發(fā)光,就像真的星河一般。
不對,應(yīng)該說大致拼好了,因為“玫瑰”中央還少了最后一塊拼片。
“……你半夜拼的?”
見宿寒英點頭,沈央可算明白對方的黑眼圈是怎么來的,他愣愣道:“不是說好晚上回來一起拼嗎?”
“還留了一塊?!彼藓⒌Γ骸熬偷饶銇砹?。”
沈央呆站了會兒,從箱中取出最后一塊拼片,剛拿到手就察覺了異樣——定制的拼片厚度不一,稍微厚點兒的內(nèi)部都是真空的,而他手中這塊拼片里面似乎還裝著東西,搖晃時叮鈴鈴作響。
沈央狐疑地看向宿寒英,后者卻非??梢傻乇荛_視線。
好奇之下,沈央決定拆開看看,因為他發(fā)現(xiàn)拼片是由上下兩部分合扣起來的,有點兒像個盒子。
當他沿著側(cè)邊中縫打開拼片后,入眼所見是一對玫瑰金的戒指。
“我以前看過一本科幻小說……”
宿寒英瞧著已經(jīng)徹底傻掉的沈央,罕見地有些難為情:“主角穿越蟲洞,發(fā)現(xiàn)了一顆遠在十億光年外的星球。星球上有很多能自主發(fā)光的金屬,光線會經(jīng)過十億年的旅行到達地球,讓這顆星球看起來像恒星一樣明亮。”
“后來,主角將一塊金屬帶回地球,不論皇室、高官、或者富豪都想得到它。他們想將金屬制作成婚戒,一是因為它的唯一性,二是……它意味著跨越十億年的永恒?!?/p>
“我當然找不到那種金屬,只有將戒指藏在‘玫瑰星系’里?!彼藓⒆叩缴蜓朊媲?,垂眼取走一枚戒指,認真地套在對方左手無名指上,“因為對我們來說,三億年也是永恒?!?/p>
作者有話要說:沈妹:ido和doi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