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戰(zhàn)場無男女,你敢來,我們就敢殺!”
“我們王爺疾如風(fēng),坐如鐘,心胸如幻海浮云,我們都不懂,你懂?吹什么牛逼呢!”
“就你這樣的,別說王爺,白給我我都不要!兄弟們,沖??!”
鎮(zhèn)北軍士氣大振。
赤璇公主急呼左右聚攏過來保護(hù),生怕霍琰再對她動手,可惜霍琰理都沒理,就像她是空氣,無需過分關(guān)注,無需分派心神,她的命他想要時隨時可以拿,沒有難度也不會著急。
他長腿一夾戰(zhàn)馬,直直沖向北狄大將勒石刺!
韋烈嚇的不行:“王爺危險!”
已經(jīng)暴露,時機(jī)不合適,不如退回來,下次再謀?。?/p>
霍琰卻覺得還行。
他催馬往前,在勒石刺護(hù)衛(wèi)聚集起來的一瞬間,腳踩馬背瞬間騰空,不殺人,不盯人,只往前,踩著對方的馬,踩著對方的人頭,往前往前再往前!
韋烈沒辦法,只有跟上去,幫他掠陣掃邊!
中軍跟上,側(cè)冀支應(yīng),箭隊掩護(hù),整個鎮(zhèn)北軍氣勢凜冽又興奮,像一把繃緊了的弓弦。
霍琰借力空中騰挪,把自己變成了靶子,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只箭能傷到他,他速度極快,整個人幾乎躍出虛影,實力表演了一把什么叫‘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他砍下了勒石刺的頭!
鮮血噴灑在他身上,他拎著對方大將的頭,像地獄修羅!
鎮(zhèn)北軍士氣大振,嗷嗷叫的嗓子都快破了,北狄則迅速重敲銅鉦,收兵了!
……
想也知道,接下來幾日沒有戰(zhàn)事了,可也沒有任何大大小小的麻煩,霍琰這邊壓力減少到完全沒有……就有些不大正常了。
讓人去查,原來是那位‘心尖寵’的杰作,人家忽悠了尤大春,尤大春沒空朝這邊使壞,當(dāng)然就沒有壓力了!
韋烈兩眼發(fā)光:“這位公子好生厲害??!”
光頭樊大川也很激動:“這樣的賢內(nèi)助,王爺什么時候娶進(jìn)門?”
夏三木:“施主冷靜,尤大春不應(yīng)該被隨便誆騙……”
書生長衫的翁敏放下書卷:“紅綃樓,許是真的。”
霍琰瞇眼:“北狄暗樁,紅綃樓——很好,本王都還不知道呢。”
韋烈給夏三木使眼色:王爺這是什么意思?
夏三木垂眼:自己要去看看的意思。
霍琰想起一事:“我們有個斥侯被北狄抓了,現(xiàn)在還沒找到?”
韋烈立刻舉手:“我隨王爺去抓人!”
軍人作風(fēng)迅速,決定一下,立刻就動了身,韋烈問:“王爺咱們走哪條路?悄悄的繞道么?”
霍琰慢條斯理緊了緊披風(fēng)系帶:“不,從圓觀谷走。”
圓觀谷是邊境線,兩邊都派有士兵巡邊,對方這幾天帶隊的是赤璇公主本人,也不知道那女人腦子里在想什么。
見霍琰離開,赤璇公主果然發(fā)了問:“你要去哪里!”
霍琰繼續(xù)慢條斯理:“本王的心肝寶貝有事。”
赤璇公主氣哭:“不,不可能!你手下都說沒有這個人的!”
霍琰:“眼瞎治眼,腦殘醫(yī)腦,若北狄沒有好大夫,可以投降?!?/p>
一番操作驚的韋烈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他以為王爺選擇行此路,是虛而實之實而虛之,越是緊張,越要看起來不緊張,疑兵之計就是要讓對方懷疑,知道提防,知道害怕,才不會輕舉妄動,故而王爺一時不在邊關(guān)也很安全,沒什么仗打,可看到這一幕……他有點恍惚。
王爺是不是……故意要炫耀,故意要氣人,嘲笑別人?
騷還是王爺騷。
一路快馬加鞭,二人很快進(jìn)了九原城。
“王爺要回府修整么?”
“不,準(zhǔn)備準(zhǔn)備,直接去紅綃樓?!?/p>
兩人在街上打馬經(jīng)過,掀起一陣?yán)滹L(fēng)。
顧停抬起袖子相擋,才沒被雪花撲了一臉。
誰啊騎馬那么快!
可惜他現(xiàn)在沒時間罵人,自己也得加快速度,目標(biāo):紅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