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真是俊?。?/p>
那群蠻族人用外語嘰里呱啦說了幾句話,然后末尾一個小青年騎著馬兒朝趙三郎這邊走來。
趙三郎盯著那匹馬流口水,暗忖:乖乖,我的坐騎已經(jīng)是萬里挑一的良駒了,可比起人家的寶馬卻跟弱雞似的,那四肢,那脖子,那屁股,還有那尾巴甩起的高度,真是俊啊。
蠻族小青年只覺得這人眼神火辣辣的,跟草原上餓了一個冬季的惡狼看到肉似的,他打了個寒顫,坐在馬背上操著一口難聽的官話問:“敢問兩位可是南晉的貴族?”
趙三郎眉頭一挑,一本正經(jīng)地反駁他:“此時已是大唐四年,南晉那可都是老歷史了?!?/p>
“對對,大唐……我等想求見大唐國主,不知可否引薦?”
趙三郎和李澄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皺起眉,李澄毫不客氣地責(zé)問:“大唐之主豈是說見就能見的?爾等太過放肆!”
“你們剛才不是送了封信進(jìn)去么?難道那封信不是你們的通行證?”
那青年臉色略有尷尬,又有些憤怒和焦急,“也不知那位將軍能否將信件送達(dá)令國主手中?!?/p>
趙三郎心想:這還用問?當(dāng)然一時半刻到不了,如果隨便誰都能送東西到皇上手里,那要這一層層的規(guī)矩做什么?
于志明拿了信又看了內(nèi)容,只是事情不是他能決定的,便去找了自己的上級,他只是守衛(wèi)軍的一名小將領(lǐng),上頭還有兩三級上峰,何況守衛(wèi)軍的首領(lǐng)就站在自己身邊,那封信要想及時送進(jìn)宮,除非是走其他路子。
趙三郎揚(yáng)起笑臉,溫和地問:“不知閣下來自何方,來鄴城有何貴干?既然想要找我等幫忙,總要了解一二,否則出了事,我等也擔(dān)當(dāng)不起是吧?”
那小青年猶豫了片刻,然后轉(zhuǎn)身騎著馬跑回去了,和領(lǐng)頭的一位中年男子嘰里咕嚕說了幾句話,又急匆匆地跑來。
“不知二位如何稱呼?”青年的臉上稍微有了點(diǎn)喜色,黝黑的皮膚襯出一點(diǎn)紅來。
他們剛才見著兩個青年氣度不凡,穿著貴族的服侍,才想著試探一二,沒想到真有門路。
來之前他們就知道此行不會太順利,他們分了三路人馬前來鄴城,每路世人,如今抵達(dá)鄴城的只有他們這一小部分人而已。
若是見不得大唐的皇帝,他們的人白犧牲不說,那些在部落里苦苦等待的民眾不知會有何下場。
“先報上名來?!崩畛尾荒蜔┑氐芍乔嗄辍?/p>
青年好聲好氣地說:“我叫格魯,是塔桑部落的,我們有急事想求見貴國國主,想請他出兵幫助我們部落打退外敵?!?/p>
“哈,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來求人幫忙的,直接砸門就是你們蠻族的禮儀么?”趙三郎嗤笑道。
其他不提,就剛才這群人的態(tài)度可不像是來求人的。
青年甩了下鞭子,尷尬地笑笑:“讓閣下見笑了,我們也是一時情急,并不知這城門還有定時開啟的事情?!?/p>
趙三郎不想和他們墨跡,直接問:“你們的外敵是誰?草原上的部落不都是今天打來明天和么?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請外援了?”
“不,這次的不一樣,他們的來自西域的惡魔,妄圖統(tǒng)一我們所有部落,我相信,等他們占領(lǐng)草原后,下一個目標(biāo)一定是大唐?!?/p>
“哦?……哪來這么神勇的民族,之前怎么沒聽說過?”趙三郎嘴上奚落著,心里卻泛起了警惕。
如果真有這么一個充滿野心的國家,那他們來之不易的太平恐怕要被打破了。
這事看起來倒不像是假的,不過真相到底如何總要查過才知道。
趙三郎讓他們出示了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然后和李澄一同帶他們?nèi)氤恰?/p>
有李澄在,帶幾個異族人進(jìn)程并不難,何況大唐鼓勵和周邊小國通商,和蠻族的來往雖然不多,但也并不突兀。
二人并沒有魯莽地將人直接帶進(jìn)宮,而是安排進(jìn)了外使館的驛站,然后馬不停蹄地進(jìn)了宮。
兩人進(jìn)宮后,發(fā)現(xiàn)那封信果然還沒送達(dá)上聽,今日免朝,帝后二人難得睡了個懶覺。
唐越穿著休閑的家居服見了兩人,打一眼就笑道:“你們這是鬧的哪出?連衣服都沒換,難道昨晚打野戰(zhàn)去了?”
趙三郎想起李澄那句荒唐的表白,臉色僵硬了片刻,李澄一下子沒能明白“打野戰(zhàn)”的含義,依舊面無表情。
“說吧,什么事這么急,如果是想讓皇上下旨賜婚,結(jié)果你們昨晚也看到了。”
趙三郎抽搐著嘴角,急忙反駁:“沒有的事,卻有急事要上報,是關(guān)于蠻族的。”
“哦?”唐越擺正了態(tài)度,讓他們坐下慢慢說,知道他們沒吃早飯,還體貼地讓人送上豐盛的早餐來。
唐越不是會擺架子的人,成為皇后也沒改變多少,這宮里的規(guī)矩被他破壞了九成,食不言寢不語也不執(zhí)行了,這樣和臣子一桌子吃飯,邊吃邊商討國家大事也是常有的。
李昭聽完趙三郎的敘述,一邊給唐越夾了一塊芙蓉糕,一邊問:“邊關(guān)可有消息傳來?”
“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