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兵力不足?”張淳是真的便服太子昭,竟然能用幾萬人馬就把北越打的屁滾尿流。
“以楚州為中心的邊境城市都有在征兵,這些地方的百姓常年在戰(zhàn)火中求生,無論是體格還是毅力都是最好的,所以目前的兵力應該已經(jīng)接近十萬了。”
“深入敵人內(nèi)部,難度系數(shù)高了不少,再給他們一年的時間也不知道能不能打下來。”
“太子昭來信時,說過以他推測,要攻破北越京都大概要半年的時間,這還不包括對方可能轉(zhuǎn)移陣地,將京都遷到更北方。”
“目前國庫吃緊,恐怕也只能堅持半年了?!睆埓粳F(xiàn)如今在鄴城也是小有名氣的賬房先生了,國庫的賬都經(jīng)手過,只是南晉王不想他多接觸,也沒有任命他入朝為官的意思。
好在張淳本人就不是個愛循規(guī)蹈矩過官員生活的人,也不去計較這些。
唐越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等國庫消耗干凈,他手上的資源應該也能再撐半年。
真到最后糧餉供應不上的時候,他們只能在北越自力更生了,北越才是風調(diào)雨順,土壤肥沃的地方,糧食定然會更多些。
北越燕州城內(nèi),太子昭領著人占領了這里的官府,殺掉了政官府的最高官,暫時控制了局面。
“殿下,應該讓大王盡快派人來接管這些被攻占的縣城和村鎮(zhèn)了,否則咱們的兵力被拖死,分散太過,根本不足以和北越一決死戰(zhàn)?!?/p>
“國公爺言之有理,這折子就由您來寫,父王見了會更高興的?!?/p>
衡國公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眼看半個北越都打下來了,大王應該重賞殿下才是?!?/p>
大家都知道,能這么順利地打下半個北越,太子昭居功至偉,沒有他的帶領,他們恐怕連楚州也來不來。
“孤已貴為太子,重賞不重賞的有何分別?”太子昭做的這些只是為了讓天下盡快一統(tǒng),停止南北戰(zhàn)爭而已。
衡國公見四下無人,小聲說:“如今王子們一個個長大了,頭上幾位王子死的死,失蹤的失蹤,被囚禁的被囚禁,真會和太子昭爭王位的只有他后頭的幾個兄弟了?!?/p>
王子王孫,沒有幾個會對那個位置不抱希望的,太子昭身在北越,反而給他們制造了大好的機會。
“太子妃凡事報喜不報憂,您身在北越,有太多的事情無法掌控了?!?/p>
太子昭雙手背后,看著高高掛起的典圖,“只要不傷害到唐越,讓他們吃點甜頭又有何妨?”
他還真不擔心有人要搶他的位置,就算被他們僥幸上了位,自己手中的十萬大軍可不是吃素的。
“報......”一名士兵跑進來跪在太子昭面前。
太子昭伸手取過信件,迅速看完后冷笑一聲,“來的正好!”
“北越終于要還擊了?”衡國公猜測問。
“掙扎了這許久,再不動作,讓天下臣民怎么看他?”
衡國公來到這里和太子昭會師后,還沒有經(jīng)歷過一次戰(zhàn)爭,太子昭在迅速拿下如此多的城后也停止了腳步。
“那對方是要以這燕州為目標還是以下一座城為目標?”
“燕州地處北越中心,是整個北越土地最肥沃的地方,也是他們的糧倉,他們怕是不會輕易讓我們拿走的?!?/p>
“那殿下之前怎么能如此輕易地攻破燕州城?”衡國公很好奇,太子昭攻占的速度太快了,根本不可思議。
難道敵軍每回都沒開戰(zhàn)只是露個臉就投降了?
“敵寡我眾,對方深知沒有援軍,除了投降他們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p>
“那安撫百姓的事情迫在眉睫了,來之前,太子妃曾找老夫談過,攻城容易守城難,要想讓北越真心歸順,光是靠兵力占領城墻是不夠的,要的是收復北越百姓的心?!?/p>
這話確實像是唐越的論調(diào),太子昭以前也明白這個理,卻沒有唐越看得透徹,或者說,在唐越的心里把百姓的地位擺的太高了,而他生來高人一等,自然無法理會這樣的思想。
不過太子昭是個能接受別人意見的,深知唐越有理,自然會虛心接受。
“所以我軍所過之處,孤從未讓他們豪取強奪,也不讓他們奸淫擄掠,效果很明顯,尤其與南晉相交的地方,效果尤為顯著?!?/p>
“只是如此一來,咱們的糧草怕是供應不上了。”
“為急,孤下一個目標將會是這里......”太子昭將手指戳在某個顯眼的位置上,看得衡國公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