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瞧見了苗芽,小丫頭站在門口,手拿一杯冰飲,聽一位穿著法官服的男子說了幾句話后,蹙著眉頭離開了。
兩個人什么都沒說,還小心翼翼重新把第三廳的門關(guān)上。
“唔...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她放下杯子,提起裙角起身。
“亞予,處理的如何?!?
男人站在階梯頂端,腕表隨著身形挪動折射出一道冷光。
一貫冷漠的目光在環(huán)繞了一圈展覽館內(nèi)現(xiàn)在的景象之后,最終把視線定格在了下方不遠(yuǎn)處。
那里有一個四四方方的透明水箱,里面關(guān)著一名男子,他黑色的發(fā)在水里隨著水流漂浮晃動。
十五分鐘了,這水箱無論從各個角度襲擊都沒辦法從這個水箱里逃出去。所以...他在前幾分鐘便徹底沒了氣息,漂浮在水中像一條死魚一般。
“果然,他的身體在離開空氣后...就沒辦法操控風(fēng)刃襲擊我們。”
男人叫許昆,第三護(hù)衛(wèi)隊首領(lǐng)。配合第七隊的“虛無地界”聯(lián)合捕捉了丁鳴。
“應(yīng)該憋死了,有個四五分鐘沒什么動靜,您可以過來看看?!?
亞予畢恭畢敬朝著上方道,他微微頷首,冷靜下來后,面對修肆,他身上的殺氣消退得一干二凈。
亞予是不死之身,他自己本身對痛覺也并不是那么敏感,無論何種方式被殺死,肉體都會在一定時期內(nèi)重新組合連接上,斷掉的骨骼,筋肉,薄膜...等。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對手最大的打擊。對方選擇一瞬邊選擇不跟他纏斗,這是個好結(jié)果,但只是沒料到,修肆?xí)霈F(xiàn)在這么狼藉的場面中。
幾個人相互望了一眼,雖然七對二有些勝之不武,但總統(tǒng)大人并沒有必要在這么重要的時刻過來看,今晚是婚禮不是嗎。
“先把人放出來?!?
他吩咐,唇角微微勾著,目光里有難得可見的愉悅。是的,他相當(dāng)愉悅,愉悅到目中無人的神情里都夾雜著對于“弱者”的憐憫。男人剛踏下一步階梯后頓住,思索一番...又退了回去。
這個距離與高度正好合適,這些人...不配他離那么近。
許昆抬手對著空氣一劃,透明水箱便像氣泡般瞬間破裂,水劃拉一下往地面灑下,卻并不見尸體的蹤影。
下一秒....
“咔嚓。”
利落的骨骼斷裂聲,丁鳴被廢掉了左肩,整個手臂瞬間沒了知覺,手臂以一種扭曲的角度耷在地面,亞予單膝抵在他腰際處,手以襲向他脖頸要害,一瞬遏制住命脈,兩個人速度快到周圍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眼皮一眨,亞予已經(jīng)在階梯半中層結(jié)結(jié)實實扣住了丁鳴。
而這種景象,修肆并沒驚訝,只是居高臨下站著,眼尾多了幾絲諷味。
直到耳邊傳來熟悉的女聲。
“你....在這里干嘛。”
“噢,你來的正好?!?
他回頭,紳士地朝她伸出手,示意伏小詩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