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方長弓告訴李相,終止太子謀反計(jì)劃,誰知這些人竟敢忤逆他的意思,一切計(jì)劃照舊,所以冉清谷現(xiàn)今得到的是假消息,太子謀反一切照舊,而這一切冉清谷根本不知,而他重陽節(jié)也隨著王妃去了鐘鳴寺。
商玉州已不敢再想!
商容與暴怒將商玉州推開,怒罵:“你他娘的就是個廢物?!?/p>
他搶過商玉州手里的馬鞭,一躍上馬,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馬兒仰天長鳴,唰一聲飛奔出圍欄,濺起塵土無數(shù)。
商容雀看到商容與不管不顧沖出圍場外,連忙追上去喊著:“世子,世子……”
商容與根本聽不進(jìn)去。
人已經(jīng)消失在林間盡頭。
商玉州以為終止了計(jì)劃,給了冉清谷錯誤的信息,而事實(shí)上他的屬下們根本沒有終止計(jì)劃,還是按照計(jì)劃執(zhí)行。
所以冉清谷本來策劃太子在秋獵謀反,現(xiàn)在因商玉州信息誤導(dǎo),他怕是以為太子不會謀反。
因而以冉清谷和順的性格,定然陪著母妃在鐘鳴寺。
今日,他以為這是冉清谷策劃的,就放走了太子放置在圍場內(nèi)的人,與假扮成獵戶實(shí)際上來看地形的太子一行人。
以太子睚眥必報的性格,冉清谷怕是兇多吉少了。
那他不是他間接害了冉清谷?
他早上在勘察地形時,看到圍場外似有一條小路可以直通鐘鳴寺。
他一定要趕回去。
冉清谷還在鐘鳴寺,他母妃也在。
商容雀沒有追上商容與,連忙喊來侍衛(wèi)說:“快,快跟上保護(hù)世子,一定要護(hù)世子周全?!?/p>
幾個侍衛(wèi)連忙拱手道:“是?!?/p>
人影迅速沒入?yún)擦种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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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時分,冉清谷陪著王妃在禮佛時,鐘鳴寺被一群身著黑色鎧甲的士兵團(tuán)團(tuán)圍住。
他們抓了這次所有來鐘鳴寺禮佛、采茱萸果子、登高望遠(yuǎn)的官宦家眷,并且將這些家眷圍困在鐘鳴寺里。
冉清谷認(rèn)出來了,這是龍鱗軍。
或者說是龍鱗軍的一部分。
太子反了。
可三皇子明明告訴他太子終止計(jì)劃了。
怎么會突然反了?
他忽然想起商容與在狩獵前臨走時的囑托。
他囑托他照顧好王妃與王府的親眷,當(dāng)時他不明就里。
所以世子本來就知道太子要謀反,甚至以為他知道,可三皇子告訴他太子終止計(jì)劃,他以為太子真的終止計(jì)劃了……
完了,他恐怕會害了王妃與王府的親眷。
商決穿著黑色的鎧甲走進(jìn)寺內(nèi):“諸位達(dá)官貴人別害怕,本宮只是想留下各位陪陪本宮禮佛,為大溯祈福,別無他意,只要各位聽話,本宮是不會為難諸位的?!?/p>
太子在東宮修養(yǎng)生息幾日,人又肥圓了。
那寬大鎧甲幾乎是勒在身上,如同包餃子塞了太多肉餡兒,那肉餡擠破餃子皮奮不顧身的涌出來似的。
他話音剛落,他的屬下就將兩個穿著華麗宮裝的女子推了進(jìn)來。
那正是劉賢妃與劉側(cè)妃。
這兩人在圍獵場上露了一下臉,沒想到竟然被商決活捉了。
蘇喜連忙走上前,扶著劉側(cè)妃:“母親?!?/p>
劉側(cè)妃臉色沉寂難看,看來沒少被這位東宮太子羞辱。
太子滿臉得意,那臉上橫肉都泛著油光:“賢妃娘娘,恐怕要勞煩你們多禮禮佛了?!?/p>
劉賢妃氣得“哼”一聲朝著佛殿內(nèi)走去。
劉側(cè)妃也跟了上去。
太子眉目一眺,看到眾女眷里的王妃。
他勾唇冷笑走了過來。
或許那不叫勾唇,他太過肥胖,本來長得很喜慶,但時常陰沉著臉,導(dǎo)致他的面容極其扭曲,就算此刻有些許得意,明明是在笑,無官都擠在一起,卻依然讓人不寒而栗,不知他是什么表情狀態(tài)。
“成王妃,你竟然來拜佛?”他語氣揶揄挑釁,“本宮還以為像你這種毒蛇婦是不會拜佛的,畢竟會被天打雷劈。”
簡醉歡臉色沉郁,她知道太子要因?yàn)椴貗蓩傻氖虑闉殡y她,但她也不是個貪生怕死的。
她微笑:“這雷就算要劈……也劈不到……”
冉清谷突然高聲搶過話,微笑著:“太子殿下,當(dāng)著這滿天神佛,為了一個被人人踐踏的妓女造反,置天下百姓于不顧,您這樣做,就不怕寒了皇上的心嗎?您對得起大溯皇室的列祖列宗嗎?”
“別跟本宮提列祖列宗?!碧映槌隼麆Γ钢角骞?,厲聲喊道。
他每次做不好功課,辦不好事情都被他父皇責(zé)問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為什么他一定要對得起列祖列宗?為什么都要逼著他做……
王妃嚇得連忙拉住冉清谷,喊:“毓兒?!?/p>
她知道白毓怕她受到傷害,故意將太子的矛頭轉(zhuǎn)向自己。
此刻太子是個瘋子,倘若他想要要挾成王與容與,他不會對她們兩個怎么樣。
她怕白毓掌握不了分寸激怒這個瘋子。
“不是本宮寒了他的心,是父皇寒了本宮的心?!碧优扇角骞?。
他只不過是要一個真心陪伴他、關(guān)愛他,不會跟其他人一樣逼迫他做一個別人眼中的太子的人而已……
他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人,她告訴他,你是太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結(jié)果她卻被他的親生父親打死了。
她渾身上下血肉模糊。
都是因?yàn)榘棕惯@個賤人。
他咬牙切齒,雙目通紅瞪著冉清谷,咬碎后槽牙道:“好,你既然說她是萬人踐踏的□□,本宮也要你嘗嘗什么什么叫做萬人踐踏?!?/p>
他吩咐著侍衛(wèi):“將這個賤人帶過來。”
兩個侍衛(wèi)不由分說押著冉清谷往偏殿走去。
冉清谷掙扎了下:“你們干什么,放開我……”
他現(xiàn)在就是要拖時間,時間越長對他越有力。
走到擺滿諸天神佛佛像的偏殿時,太子狠狠推了冉清谷一把。
冉清谷砰的一聲將門摔開,摔在了地上,膝蓋處傳來鉆心的疼痛。
太子走進(jìn)殿內(nèi),冷眼看著他:“將那些人帶進(jìn)來?!?/p>
有十個渾身散發(fā)著惡臭的乞丐被帶入殿內(nèi),有腿瘸眼瞎的,有老得走不動路的,有劇烈咳嗽滿臉?biāo)阑业摹?/p>
基本老弱病殘全找齊了。
將人帶入殿內(nèi)后,太子得意吩咐著:“都出去,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進(jìn)來?!?/p>
兩個侍衛(wèi)走了出去,關(guān)上了佛殿的門。
太子陰冷笑著:“這個人是成王府世子妃,很尊貴的女人,現(xiàn)在賞給你們了,去吧,好好伺候她,讓她看看什么叫踐踏?!?/p>
他居高臨下看著冉清谷:“你不是說嬌嬌是妓女嗎?萬人踐踏嗎?這些人是我為你量身定制的,本宮要你被全天下最骯臟的人踐踏。好好享受吧,看看他們跟成王世子,誰更能讓你快活呀?!?/p>
冉清谷冷眼看著商執(zhí)。
這人果然是拎不清形式,他這樣做完全是自斷后路。
看來商執(zhí)確實(shí)恨他,不然也不會費(fèi)勁心機(jī)找了這么一群人來。
商執(zhí)對那些乞丐說:“去吧,今日誰表現(xiàn)好,本宮就賞誰一品大官,封為右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p>
那些乞丐一聽,面露躍躍欲試,天下竟然有這么好的事情砸在自己的頭上,玩弄美人還可以當(dāng)大官,這件事就是求都求不來的。
幾個乞丐眼睛都直了,迫不及待的解著自己的褲腰帶,一哄而上想把地上的美人折磨得死去活來。
冉清谷迅速向后退去,他腿磕傷了,本來就不能跑,現(xiàn)今更是行走困難。
幾個乞丐追了上來,淫蕩笑:“你能跑哪兒去,太子賞給我們了,伺候好了我們,說不定我們還能好好待你……”
突然,有兩個乞丐捂著喉嚨,窒息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臉色都憋紅了,渾身皮膚泛黑,噴出來一口血來。
砰砰砰——
他們身上的血管爆裂開來,猩紅的血濺了漫天神佛一身,在金鑄的佛像前炸開一朵艷紅的花。
其他乞丐見狀,紛紛愣住了,那人死得太慘了。
冉清谷站了起來,伸手抹去臉上的一滴血,艷麗如同修羅般:“都別動,誰動誰死。”
太子正要張口叫人,冉清谷轉(zhuǎn)動扳指,又射出一枚毒針,太子面前的那個正在咳嗽的乞丐,瞬間臉變成絳紫色,渾身的血管爆裂開,那血炸了太子一身,太子當(dāng)即愣住了,看向冉清谷。
冉清谷微笑著撫摸自己手里那枚扳指:“我都說不要動了,咳嗽也不行,喘息也不許大聲?!?/p>
這枚戒指是商容與送給他的。
里面藏了十枚毒針。
上次為了撿扳指,對付司徒楓用掉了七枚,現(xiàn)在又用掉了最后三枚,他如今一枚不剩了。
現(xiàn)在全場沒有一個人敢動。
冉清谷挑眉,溫和說道:“太子,你不覺得你謀反太過順利了嗎?”
商決難以置信看著他。
冉清谷挑眉:“你似乎有話問?”
商決沒做聲,不敢動。
冉清谷微笑:“沒事,我允許你說一句,但我敢向你保證,你的救軍還未進(jìn)來,你就會死,要說什么話,自己先掂量著來?!?/p>
商決能開口說得第一句話就是:“你什么意思?”
冉清谷輕蔑笑了:“蠢吶,就你這頭蒜,我連拍都懶得拍,你非要送上門?!?/p>
作者有話要說:啊,又到凌晨一兩點(diǎn)了,困死了,錯字睡醒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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