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雀白了他一眼:“你們才相處幾天?了解一個(gè)人最少得半年起步?!?/p>
商容與笑:“不是這種,她跟我見過的人都不大一樣。就好像看她有一種霧里看花的感覺……”
商容雀搖搖頭,笑:“那就認(rèn)真多看幾眼,總有看明白的時(shí)候?!?/p>
兄弟兩說話間,冉清谷已經(jīng)出來了。
他一襲白衣,頭發(fā)高束,縛袖將袖子在手肘處捆束好,俊美又不落塵俗。
好似天上仙人涉水而來,眾人眼前只余下那抹白影。
美若天仙的人很多,但能把白衣穿得這樣仙氣飄飄超脫凡俗的,人間不可尋。
商容與一時(shí)看愣了。
其實(shí),卸掉脂粉珠釵,脫下華衣錦服,世子妃男兒裝比女兒裝好看太多了。
場上兩馬角逐,馬蹄之間,鞠球滾動(dòng)著,兩人你來我往,拿著桿子打向馬球……
李飛鸞眼看著冉清谷將要進(jìn)球,一腳踩在馬背上,拽著韁繩,在空中轉(zhuǎn)了個(gè)漂亮的彎,一桿子將球打進(jìn)洞。
場外響起了雷鳴般的喝彩聲。
冉清谷不急不躁,繼續(xù)在場上馳騁,就好像他不是來比賽的,而是來踏青的。
球落在他馬下,他拿著桿子正要打球時(shí),李飛鸞卻一桿子打在球上,那笨拙的球狠狠撞擊了冉清谷馬的馬腿上。
馬吃痛,急急仰天嘶鳴,冉清谷幾欲被摔下馬去。
看來對(duì)方不光想讓他出丑,還想讓他滾落下馬,摔成重傷,亦或許被馬蹄踩成重傷。
他連忙拉住韁繩,勾腰騎穩(wěn),在他勾腰馬蹄亂踏之際,故意將馬繩子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馬吃痛亂踏,后蹄彈在了李飛鸞的馬肚子上。
那馬兒被踢得悶疼,前蹄跪地,李飛鸞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摔下馬去。
在李飛鸞被摔下馬時(shí),冉清谷所騎之馬的馬蹄子一腳踩在了她撐地的大拇指上。
李飛鸞一聲痛哼,可等不到她反應(yīng)過來,又一馬蹄子踩了下來。
她顧不得疼痛,被迫左右閃躲,想要從馬蹄子底下掙脫出來。
但那馬好像就圍著她亂踏,她每次都能避開要害,卻每次都被馬蹄子逼得在地上翻滾,狼狽至極……
“李小姐,快讓開,我控制不住這馬?!?/p>
冉清谷騎在馬上拽著韁繩,操縱著這失控的馬將李飛鸞逼得在地上翻滾。
他早說過,興許會(huì)因?yàn)槊穸鴽_撞了李飛鸞,是李飛鸞自己不聽,非要在場上下黑手。
他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更沒有菩薩心腸,在入場之前,就算到了現(xiàn)在,因此胡謅出“命格”一言。
李飛鸞精疲力竭,蓬頭垢面,被馬蹄逼得狼狽不堪,身上到處都是血漬。
饒是如此,她還要拖著疲倦疼痛的身體在地上翻滾躲著馬蹄子。
冉清谷看著李飛鸞精疲力竭,再這樣下去會(huì)露餡。
是時(shí)候摔上一摔了,否則不好向李相交差。
隨著馬嘶鳴,他放開韁繩,佯裝被瘋馬摔向地面……
只是他剛摔下馬,就被一個(gè)溫暖的懷抱抱住。
商容與抱著他,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等兩人滾停下,商容與壓在冉清谷上面,一只手正好落在他的胸上!
冉清谷臉色一白。
冬季衣服厚,他沒有穿姨母為他做的厚墊子。
該不會(huì)被發(fā)現(xiàn)了吧?
商容與臉色淡然,但耳垂紅的滴血。
雖然這人是他的世子妃,但這是他第一次碰他的世子妃……
就、好像、似乎……
有點(diǎ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