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好吃?!?/p>
阮糖瞇起雙眼,美滋滋的嘗著傅曜深剛剛盛出鍋放到盤子里的椒鹽大排。
脆香的排骨,香辣的滋味。
味蕾被滿足的飄飄然。
傅曜深無奈:“洗手?!?/p>
“我進來之前已經洗過啦?!比钐切Σ[瞇的舔了舔手指上殘留的美味, 踮起腳, 湊過去“吧唧”一口傅曜深的唇:“老公辛苦啦~”
自那天過后, 阮糖的一日三餐便開始都由傅曜深準備。
無論傅曜深多忙,快到飯點的時候, 他都會準時出現(xiàn)在廚房里忙碌, 為阮糖準備食物。
而阮糖的孕吐情況也肉眼可見的減少。
雖然偶爾還是會吐一下, 但情況比起之前已經是好多了。
傅曜深也牟足勁了做阮糖喜歡的食物,漸漸地,阮糖的身上肉長回來了一些,臉色也變的紅潤好看。
“油煙嗆人, 你出去等著, 一會就好了。”傅曜深道。
阮糖:“不要?!?/p>
他拒絕的干脆, 伸手環(huán)住傅曜深的腰:“自己一個人好無聊, 想和你一起呆著?!?/p>
傅曜深:“難受的話就出去?”
阮糖點頭:“好?!?/p>
飯桌上。
傅曜深看著吃的快樂的阮糖, 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他伸手輕輕的擦拭去阮糖不小心沾到臉頰上的醬汁:“慢一點?!?/p>
阮糖點點頭, 但是動作依舊沒停。
之前吐了那么多天, 現(xiàn)在能夠享受美食了, 自然是要多吃點補充回來。
傅曜深:“東澤已經將辦公室旁邊的一間空置隔間改成廚房了, 明天你是跟我去公司還是我讓人送飯菜回來?”
雖然公司現(xiàn)在有傅爸爸坐鎮(zhèn),但傅曜深掌管公司多年, 許多事還是要他親自出馬才行。
他已經半個月沒有出現(xiàn)在公司, 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阮糖愣怔了一下。
他眨眨眼,咽下口中的肉:“我和你一起去公司?!?/p>
他嘟喃道:“在公司還能一直看到你?!?/p>
傅曜深笑了一下。
“好?!?/p>
八月的B市幾乎能將人烤熟。
就算到了晚上,太陽下山了, 但空氣里還是悶熱悶熱的,人走出去一會,身上就會變得黏糊糊的極其不舒服。
阮糖和傅曜深手牽著手走在小區(qū)里的鵝卵石路上。
“好熱呀。”
他抬起手,抹去額頭上的汗珠,扁著嘴向旁邊的傅曜深撒嬌:“老公~我們回去吹空調吧?!?/p>
傅曜深:“再走一會。”
他緊了緊牽著阮糖的手:“乖,我們走滿半個小時,對身體好。”
阮糖抱怨:“可是好不舒服。”
他掀起身上的衣擺扇了扇,:“身上黏黏的感覺太不爽了?!?/p>
自從懷孕后,阮糖更怕熱了。
一天一天的,只想待在空調房里,人也懶洋洋的不想動,當一條沒有理想的咸魚。
孕吐嚴重的時候,好不容易飯后散步被取消,但現(xiàn)在剛剛養(yǎng)好沒幾天,又被傅曜深拉著出來散步。
阮糖苦著臉用手掌給自己扇風。
傅曜深蹙了下眉頭。
他轉頭看了看四周,然后道:“寶寶在這里等我一會?!?/p>
他放開阮糖的手,快速的往一側跑去。
速度快的阮糖根本來不及問他去做什么。
阮糖用手扇著根本沒有多少的風,探著腦袋視線隨著傅曜深的背影移動。
然后他看到傅曜深跑到附近的一幢別墅前,伸手似乎在按門鈴。
緊接著那幢別墅的鐵門打開,傅曜深往里快步走去。
“去做什么?”阮糖皺著眉頭嘀咕,邁動腳步想要過去看看。
但是他沒走幾步,就看到傅曜深從別墅里出來,快速地向他跑來。
“寶寶?!?/p>
傅曜深跑到他的面前,明明跑的很快,但他卻一點也不喘。
“試試看?!?/p>
阮糖疑惑的眨眨眼。
然后就看傅曜深抬起手,“唰”的一聲,一面紙扇在他面前展開,又對著他扇了扇:“會好點嗎?”
他認真的問。
令人舒適的風在紙扇的搖擺下,對著阮糖吹拂而來。
阮糖感受著這股人造風,心中此刻像是被灌了滿滿的蜂蜜,甜的他整個人都軟軟的。
原來傅曜深是去為他借扇子了。
他甜蜜的用小拇指勾住傅曜深的尾指,晃了晃:“不用跑那么快的。”
他一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踮起腳,想要夠男人的額頭,但是沒夠到:“傅曜深,你低頭。”
傅曜深低下頭。
阮糖仰著頭,用唇一點一點的吻去傅曜深額頭上細密的小汗水。
“寶寶……”
傅曜深喉結滾動,他后退一步,避開阮糖的唇:“臟。”
他抬起手,自己隨意的抹去額頭上的汗:“我們繼續(xù)走吧?!?/p>
直起身體的傅曜深,阮糖根本就再也夠不到他的腦門。
他也不強求。
順著手上傅曜深的力道,兩人重新在這條鵝卵石路上走起來。
阮糖:“我自己來扇吧?!?/p>
他伸手想要拿過傅曜深手上的紙扇。
傅曜深避開。
“我來。”
他一邊牽著阮糖走,一邊認真的搖紙扇:“明天我去買個小電風扇,今天是我準備不足?!?/p>
阮糖搖頭:“我們一起去買?!?/p>
“一會回去我們也一起去還扇子?!?/p>
傅曜深:“不用,我買下來了?!?/p>
阮糖:“???”
頓了下,他又笑開。
此時的阮糖根本不知道,傅曜深去買扇子的那戶人家家里根本沒有什么能用的扇子,他手上的這把紙扇還是從人家的收藏室里拿的。
是當今書法界金字塔頂端的名家大師親手提筆書寫親手制作的紙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