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殿下厭棄你了,你、你再走不遲!”
江蘊從善如流點頭。
“的確如此,我畢竟不是隋國人,你們殿下只是貪圖新鮮,很快就會將我厭棄的。”
樊七:“你倒還有點自知之明。”
江蘊:“我是南國人,將來下來恐怕會和那個江國謀士一個下場,被你們殿下一刀砍了?!?/p>
“……”
樊七忍不住為殿下正名:“那倒不至于,你瞧著脾氣還行,只要別學那鱉孫子罵人,殿下應該不會對你太狠心。江國那鱉孫子,真不是個東西,連殿下的祖宗都敢罵,若非殿下有嚴令,要留他性命,我非要拔了他舌根烤著吃才解氣!”
江蘊點頭,提醒:“該走了?!?/p>
“我當然知道,不用你提醒。”
樊七長得人高馬大,兇神惡煞,陳宮宮人見了都瑟瑟發(fā)抖避著走。
往后偷偷瞥了眼,見江蘊背著手,走得閑庭信步,宛若游園踏青一般,不由皺眉,這小狐貍精,膽子真是夠大的,竟然絲毫不怕他。難怪連殿下都著了道!
江蘊目光打量兩側宮墻建筑,認真觀察著陳國王宮的布局與構造,順便記路,不知不覺,就跟著樊七走到了一處宮門。
宮門正中停著輛馬車。
他昨夜坐過的,陳國國主的那輛。
正奇怪,隋衡已自車窗探出頭來,笑吟吟道:“上車?!?/p>
江蘊問:“去哪里?”
“上來不就知道了。”
說完,他親自從里頭推開了車門。
江蘊輕提袍擺,踩著腳踏走了進去,還未站穩(wěn),就被隋衡撈進了懷里。
車廂里布置的比昨日更奢華了些,顯然是陳國國主為了討好這位大殺神靜心準備的。隋衡支著條大長腿坐在茶案后,手里撈著碗茶,問:“昨夜可睡好了?”
江蘊掃了眼茶案和旁邊正在爐上滾沸著的茶鍋。
“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喝茶?”
“怎么,不能叫么?”
隋衡挑眉反問。
“有好事,孤自然要同你一道分享。”
“今日天氣不錯,孤帶你出去逛逛,早膳咱們就順便在車上吃了?!?/p>
江蘊垂目,果然看到茶案上除了茶水茶具,還擺放著十來種顏色精致、做工精巧的糕點。
便從他身上下來,撩袍在對面坐了下去。
隋衡親自給他舀了一碗茶湯。
江蘊想糾正,茶不是這么喝的,可覺得與此人又沒有什么好談論這種事的,接過來,淺嘗了一口。
“要去哪里?”
隋衡撐著下巴,盯著他動作,笑道:“急什么,你還沒評價,孤煮的茶如何呢?!?/p>
江蘊敷衍道:“尚可?!?/p>
“尚可?那就是不滿意了?!?/p>
“唉,真是難伺候呀,難伺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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