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蘊皺眉。
不可能。
他怎會……
然而昨日體內(nèi)那藥性之烈,他是知道的。
若非遇上眼前人,他可能真的會支撐不住,死在山間,或是被洪流沖走。
“你想要何彌補?”
江蘊問。
江國與隋國劃江而治,既是死敵,又是世仇,雙方你來我往的打了幾十年,都想一統(tǒng)天下,把對方按死在黃河邊上,以他們二人的身份,將來注定要有一場不死不休的血戰(zhàn),眼下談?wù)撨@個話題,未免有些荒誕。
隋衡近前,一把將人撈進懷里,低聲問:“你說呢?”
江蘊再度擰眉。
道:“煩請自重。”
隋衡輕嗤,把人撈得更緊:“你當孤是什么,大街上的爛白菜么,任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p>
江蘊實在不愿與他做無謂的糾纏,定了定神,耐性回:“救命之恩,我自當報答,金銀也好,珠寶也罷,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予你?!?/p>
隋衡手指不緊不慢勾起掌下軟玉帶,唇角貼著那片玉白耳垂,廝磨道:“孤不要金銀,也不要珠寶,只要你?!?/p>
江蘊:“……”
江蘊冷冷看他一眼,直接用手肘撞開他肩:“我是誠意與足下談,若足下仍如此輕薄行事,恕難奉陪。”
隋衡嘖一聲:“但你昨夜可不是如此說的?!?/p>
“你求著孤抱你,暖著你,還不講道理的解了孤的衣衫,往孤懷里鉆,說愿意給孤做暖床的小妾,報答孤的救命之恩。”
“孤瞧著你可憐,才勉為其難的允了你?!?/p>
“你倒想賴賬?”
江蘊水玉般平靜明澈的眸里終于起了絲怒火。
“你……休要胡說?!?/p>
隋衡一臉無辜:“孤怎么就胡說了?分明是你親口說的?!?/p>
“你還說,讓孤只獨寵你一人,不許再有其他的妾室?!?/p>
“對了,你還不停的向孤索要,逼得孤不得不換了好些姿勢……”
“住口!”
江蘊一掌推開他,退后幾步,氣息不勻的站定,面皮因極度惱怒泛起一片薄紅,雙目亦宛若淬了火。
隋衡怕真把人氣吐血了,不敢再繼續(xù)逗弄,道:“好,孤不說了就是,可你既已誘著孤做了這等不知羞恥的事,就得對孤負責到底。”
“便依著昨夜約定的,給孤做暖床的小妾,如何?”
江蘊顯然不愿再搭理他,撫平被揉皺的袍擺,轉(zhuǎn)身向洞外走去。
隋衡在后頭幽幽道:“此處是崖底,距地面恐怕有近千丈的距離,你就算出了洞也走不出去?!?/p>
江蘊腳步頓了下,片刻后,如常步出了山洞。
這下?lián)Q隋衡皺眉了。
半個時辰后,見江蘊依舊沒有回來,也起身跟了出去。
天空尚飄著雨絲,隋衡沒走多遠,就找到了人。江蘊一襲青衫,正坐在位于高處的一塊山石上,一手執(zhí)筆,一手展著張羊皮卷,低頭認真的記錄著什么。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