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自然是比你這毛頭小子強(qiáng)一些的。”趙如海嗤笑,他身為兵部尚書,自然不是靠吃軟飯才坐上這個位置的,當(dāng)初能夠得個武狀元,是因為自己的無窮力氣,與精湛的拳法。
趙如海甩掉兵器,赤手空拳與蕭君默對陣,每一拳都帶著凌厲的拳風(fēng),只要打到人的身上,便能痛得他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蕭君默自然是知道他這一特點(diǎn),故不會讓他碰到自己的身體,他左右閃躲著,忽然定在原地不動,眼看著趙如海的拳頭要擊在自己身上,他攤掌迎擊而上,竟直接對上趙如海的拳頭,將其攥住,順勢欺身到他面前,左手以拳代劍,重重?fù)粼谮w如海的胸口,令他后退數(shù)步,嘴邊流下鮮血。
蕭君默不等他喘過氣來,拾起劍再度到他面前,劍勢兇狠,他腳下別住趙如海,險險躲過他的拳頭,由下而上,一劍劃開他腰間皮膚,鮮血噴涌而出,口子竟有數(shù)寸之深。
趙如海踉蹌了一下,摀住腰間傷口,勉力提氣躲過蕭君默的下一招,他使勁反擊,傷口卻不爭氣地疼痛起來,轉(zhuǎn)眼間又是一道血口,趙如海咬牙,眸中似要噴火。
“趙大人方才不是大話說的好聽的緊么,怎么,這就不行了?”蕭君默挑眉輕笑,四周沖出不少敵軍,想必是為了掩護(hù)趙如海,他專注接招,奮力砍倒四周士兵,趙如海趁機(jī)逃走,傅淳等人立刻帶兵去追,然趙如海老謀深算,仗著熟悉地形,帶領(lǐng)士兵們成功撤退。
蕭君默默然,沒有強(qiáng)行追趕,如他沒有記錯,幾日后會有大霧天氣,到那時,他精心準(zhǔn)備的武器,也就派上了用場,到那時,趙如海想逃,也得看有沒有這個命!
與此同時,金國的士兵出兵來到東南沿海,還未靠近冀州渡口,看到渡口停著不少荒廢的船只,一個人影都沒有,便大笑起來,回去稟告他們的大汗阿布扎。
阿布扎出來一看,十分滿意,果然如趙如海所言,北狄新皇將大軍主力都帶去了陸路,根本沒人知道他們會從水路攻打過來,于是他一聲令下,讓士兵們準(zhǔn)備上岸,攻占渡口。
然船只剛剛靠近渡口,四周便傳來擊鼓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出來的,數(shù)百艘戰(zhàn)船竟不知不覺間將他們包圍,阿布扎大驚失色,命人回頭反擊。
所謂荒無人煙,其實是蘇瀾清的計謀,此處渡口三面環(huán)山,他一早便讓所有船只藏入隱蔽的山洞中,等金國士兵靠近渡口,已經(jīng)沒有返回的機(jī)會時,再從山洞中出來,包圍他們,以免金國人瞧見他們等在這里,臨陣脫逃了怎么辦?蘇瀾清看著對方船只朝他們沖來,微微一笑,數(shù)萬士兵呼喝造勢,帥船一馬當(dāng)先,蘇瀾清站在火炮前,旌旗揮下,轟隆巨響,火炮在海面上炸開,開打!
海面上被火炮濺起巨大的水花,被擊中的船只在熊熊火光中傾斜,沉入海中,蘇瀾清的帥船在最中央,船載火炮不斷地發(fā)射火炮,轟隆的響聲振聾發(fā)聵,他又讓弩兵從兩側(cè)上去,掩護(hù)其他船只,剩余最多的船只成包圍之勢,要將對方戰(zhàn)船圍在中央,一個不留!
金國士兵也回?fù)粢曰鹋?,海面上火光烈烈,蘇瀾清命人包抄,弩丨箭與羽箭相互交錯,兩條船交錯之際,他拿過弓丨弩,五箭連發(fā),將敵方士兵射中,掉入海中。
不斷有人在身邊倒下,鮮血流滿甲板,蘇瀾清持劍對敵,將身邊敵軍一個個砍倒,放眼望去,北狄的船只已經(jīng)散開,快要包圍金國的船只,然因火炮過于猛烈,沒能完全包圍。
金國人果然是擅長水戰(zhàn)的,不多時便突破他們的包圍,好在蘇瀾清早就想到這一點(diǎn),讓一隊精兵跟著自己棄船上對方的船只,逐一突破。刀劍交錯,蘇瀾清一劍刺入敵軍的腹中,用力抽出,玄鐵劍上滴著鮮血,他回身刺倒一名想要偷襲他的人,鮮血濺了滿臉。
蘇瀾清抹了把臉,一艘艘船被火炮擊中沉入海中,不知何時天空竟下起了雨,雨勢愈來愈大,他渾身的衣服濕透,軟甲貼在身上,敵軍的鮮血染紅了白衣,說時遲那時快,火炮擊中了他所在船只的船頭,熱浪將他推遠(yuǎn),蘇瀾清臥倒在甲板上,片刻后起來一看,船身傾斜,他明顯感覺到船只開始進(jìn)水。
不好!船要沉了!
“快走!”蘇瀾清喝道,讓士兵們跟在他的身后,回到己方的船上,就在他們回去的那一剎那,船沉入海中,火花被掩埋。
金國人看形勢不對,趁著雨勢大,視線迷糊不清,撤兵離開,蘇瀾清也沒有下令要追,海上行軍本就和陸地上不同,如此大的雨,若是貿(mào)然追趕,很可能船只會沉沒,為了安全,他與錢良對視一眼,決定還是收兵。
雖然被天氣及種種因素影響,沒能完全實現(xiàn)策略,但他們還是重創(chuàng)了金國士兵,給了他們一個失敗的開端,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