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祠堂,蕭君默緊抱住蘇瀾清,在他耳邊呵了口氣:“瀾清,你都見過我蕭家的列祖列宗了,從今往后就是我的人了,可不許想著別人?!?/p>
蘇瀾清瞪他一眼,笑意從眸中蔓延到唇邊,他們早就互許一生了,不是么?
回到寢殿中,蕭君默看到掛著的寶劍與甲胄,心頭又徒增難過,一想到要和瀾清分離那么久,他便恨不得當(dāng)即沖過去直接殺了那趙如海了事,然打仗不是兒戲,由不得他半點耽誤。
蘇瀾清的心中亦是舍不得的,他看著蕭君默的臉,心中徒然冒出一個想法,兩人又要面臨分離,不如在分離之前,他再主動一回?想著想著他的耳根便燒紅起來,雖然很是不好意思,但一想到兩人要很久才能見面,所有的猶豫都煙消云散。
已是入夜時分,殿內(nèi)燭火通明,映亮了他微微泛紅的臉,蘇瀾清深吸一口氣,揮手滅了蠟燭,抬眸看著蕭君默。
“瀾清?”蕭君默挑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黑夜里,蘇瀾清慶幸蕭君默看不到自己燒紅了的臉頰,他手多次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最終決定還是以行動代替言語。
蘇瀾清圈住蕭君默的腰,輕輕吻上他的嘴唇,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臉,只覺面前人呼吸十分急促,緊接著,自己便被壓倒在床上,兩人眼對著眼,他清楚地看到蕭君默眼底的隱忍與狂喜。
蕭君默喉結(jié)微動,盯著身下人如同盯著美味的獵物,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么?他低下頭親吻他的眼睛,一點點往下,胸中心臟似要跳出來,他呼出一口灼熱的氣,覆上蘇瀾清的身體,啞聲問:“瀾清,你是那個意思么?”
蘇瀾清被他問得更覺尷尬,別扭地撇過頭,小聲嘟囔:“你這人好生啰嗦,要來就來,我……?。 痹掃€未說完,腰帶便被拉開,接著,便是一室春光。
蕭君默覆在蘇瀾清的身上,兇狠地要了他一次又一次,完全不想停下來,兩人在長時間的律動中渾身大汗,蕭君默喘著粗氣,將渾身愛丨欲的蘇瀾清抱起來,帶他到浴池沐浴。
熱水包圍了兩人的身體,他背靠在池邊,讓蘇瀾清面朝自己,分開雙腿趴在自己胸前,本來只是想幫他清理身后的濁物,但興致又漸漸拔高,他親吻懷中人的嘴唇,忍不住又在這浴池中要了他兩次,只將懷中人折騰得趴在他身上,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蘇瀾清感受到蕭君默的手指從自己身后出來,想抬手但卻沒有力氣,他怎么從來沒發(fā)現(xiàn),蕭君默竟然如此持久,簡直是禽獸啊,而他居然羊入虎口,自己跳了進去,真是失策啊失策。
沐浴后,蕭君默抱著蘇瀾清在偌大的龍床上躺下,身旁人渾身無力地靠著他,蕭君默側(cè)過身攬他入懷,力道適中地幫他按揉著酸痛的腰,他抱著他,一邊揉腰一邊說:“瀾清,過不了幾日便要出征了,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千萬別受傷,等著我來找你?!眱扇艘呀?jīng)商議好,等蕭君默解決了趙如海,便帶著大軍去支援蘇瀾清,反之也一樣。
“好?!背隹诘穆曇敉耆菃〉模K瀾清十分有自知之明地閉口不言,他嗔怒地瞪了眼蕭君默,撇過頭不理他,過于疲憊的身體,沒多久便入了眠。再度醒來已是第二日早晨,身邊的溫度已經(jīng)漸漸冷卻,想必是上朝去了,他扶著酸痛的腰起來,今日感覺比昨天好了些,勉強能夠下床,蘇瀾清也是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才決定給蕭君默一回,否則影響了出征,豈不是得不償失。
洗漱過后,蘇瀾清隨意在殿中走走,寢殿的旁邊便是蕭君默的個人書房,他神使鬼差地推開門進去,隨手翻開一本書,里面掉落一張畫像,是他。
蘇瀾清挑眉,又翻開一本,每翻一本,書里面都有他的畫像,他驟然想到蕭君默說過的那些話,要讓書架上的每一本書里面,都有他的畫像,每一幅畫像,都包含一個故事,往后老了可以慢慢說。
他果然說到做到,蘇瀾清感動,將書塞回去,轉(zhuǎn)頭看見蕭君默站在門口,溫柔地看著自己,他走到他的面前,湊過去親了他一口,眼眸含笑:“獎勵給你的?!?/p>
蕭君默沒放開他,含住他的唇瓣深入親吻,光影被窗紙揉碎,映在兩人相擁的身影上,許久兩人才緩緩分開,攜手往外走去。
三日后,蕭君默在暗處緊緊地抱了抱蘇瀾清,將之前的軟甲給他穿上,然后溫柔親吻他的額頭,“瀾清,保重?!?/p>
“你也是?!碧K瀾清回擁他,目送他的背影在眼前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一刻鐘后,城門口炮聲轟隆,二十萬大軍在新皇蕭君默的帶領(lǐng)下,正式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