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往,吳江肯定悔得恨不得求老師把監(jiān)控調出來讓他看回放,但現(xiàn)在……他腦子里惦記著別的呢。
他靠近朋友,語氣激動但很小聲地說,“我剛在李婆的旅館里看見了一個oga,長得特好看!身段也特別好,關鍵是——沒有被徹底標記!”
“oga?”另一個人的耳朵利索地捕捉到了他的話,不由湊過來八卦。
“對,oga?!?/p>
“男的女的?特好看是多好看?”又一個湊了過來。
吳江道:“男的,有多好看……怎么說呢,我覺得比我們學校的oga都好看,唇紅齒白,說話溫聲細氣的,還有禮貌,感覺特別有氣質,溫溫潤潤的,反正是我喜歡的款?!?/p>
“而且他是來探親的,估計是誰的兄弟,要在旅館住七天呢?!?/p>
肥水不流外人田。
大家都是碗里空空的僧人,有這么條件好的oga出現(xiàn),管他落在誰碗里,只要進他們學校的人碗里就成!
“你確定他真的沒被標記?”
吳江篤定地說:“沒,信息素干凈著呢,而且他說的是探親,探親懂嗎?是看親人,不是男朋友也不是女朋友?!?/p>
“那待會下課了我們一塊兒去看看唄?!?/p>
“行啊行啊?!?/p>
“嘿,謝了啊吳江,我下課洗個澡再去,媽的現(xiàn)在一身臭汗?!?/p>
“臥槽心機!我也洗個澡再去!”
“討論什么呢?宋閔,喊了你幾次都沒聽到?”賀宙手上拿著計分表,伸手撥開人群。
名叫宋閔的年輕男人立刻往場內跑:“來了來了來了!”
吳江越講越上頭,正是興奮的時候,但看到賀宙還是瞬間板正了臉,一點沒有剛才分享八卦的嘻哈模樣。
雖然賀宙結婚了,但他們還是忌憚得很。
畢竟他太出色,萬一他也感興趣想過去湊個熱鬧,他們就全被比下去了!
“怎么不說了?”賀宙瞥了他們一眼。
吳江笑笑:“哈哈哈沒什么,就討論個小八卦,最近不是那個國民老公出軌的事情鬧得挺火的么,我們就討論討論?!?/p>
賀宙隨意地點點頭,重新回到老師身旁,看向場內。
然而沒過一會,陸浩康悄么聲地站到了他的旁邊,用只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問:“嫂子……是不是住在李婆的旅館啊?!?/p>
“不然還能住哪?”
陸浩康神情更加嚴肅,一只手摀在嘴前,又問:“是不是住七天?”
賀宙這回不再無動于衷,他扭頭疑惑地看著陸浩康:“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沒戴戒指?”
賀宙:“……”
季嶼還真沒戴,不是因為他不戴所以跟他賭氣,是有次小宇宙洗澡的時候拍水玩,一巴掌下去恰好拍到季嶼拿沐浴露的手上,小孩子皮膚嫩,當即被戒指上凸出的小鉆劃破了手,所以從那開始季嶼就把戒指戴在了脖子上。
見賀宙的神情,陸浩康就知道肯定是了。
他咽了咽口水,打算問最后一個、也是最難問出口的問題,猶豫了半天,還是先委婉道:“我還有個問題,說了你可別打我?!?/p>
賀宙:“說。”
“哥,你……沒標記嫂子么?”
賀宙的臉色猛地一沉。
他剛才就隱隱約約地聽到吳江他們在談什么oga,只當是閑得無聊的扯淡,這下他心里立刻有了計較,把計分表交到了陸浩康手里。
“拿著?!辟R宙冷聲道。
陸浩康接過,問:“哥你要干嘛?”
賀宙看了他一眼,退到人群最外圍后不著痕跡地靠近那個討論得起勁的小團體。
賀宙一離開,吳江他們就又討論了起來。
alha談oga,無非是長相、身材之類,再加上有發(fā)情期和信息素這個東西存在,在場的基本都是吃過肉的,所以你一句我一句,聊著聊著就帶上了顏色。
“別的不說,o搞起來就是要比b爽得多?!?/p>
“廢話,在床上b有什么資格跟o比?”
“吳江,剛那oga看著怎么樣?你覺得他像是被開過苞的不?別是有人養(yǎng)著的,那我們一波人過去多尷尬?!?/p>
“他沒對像我們一波人過去就不尷尬了?”
“你閉嘴,讓吳江說?!?/p>
吳江道:“怕個屁,我們又不干嘛,嘮幾句磕表示表示好感又能怎么樣?反正七天呢,又不急?!?/p>
“他結婚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不可能,戒指都沒戴,而且也沒徹底標記,結婚怎么可能不徹底標記?形婚???”
吳江擺擺手繼續(xù)回答剛才的問題,“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跟他今天第一次見,反正信息素干凈得很,而且他就一個人,那么漂亮的oga,年紀看著也挺小,家里能放心他一個人出來?估計是瞞著家里偷偷出來的,就算是有對象的……嘿,瞞著家里,千里迢迢跑過來私會情郎,還能為了什么?千里送,上趕著挨草唄……啊——?。?!”
話還沒說完,吳江就被人一把拎起狠狠地摜在了地上。
他毫無防備,臉在地上猛地磕了一下,頓時眼冒金星,鼻血洶涌而出。
他暈暈乎乎地抬起頭,還沒來得及看是誰打的自己,就又是一記重拳砸在了臉上。
吳江整個人往后仰,腦子里嗡嗡作響,眼前一片漆黑。
“賀宙!賀宙你干嘛呢?”
“誒誒誒!住手住手!”
“你瘋啦賀宙?放手?。。 ?/p>
一堆人圍了過來,場面頓時變得混亂嘈雜。
即使數(shù)只手過來掰,賀宙的手也扔穩(wěn)穩(wěn)地掐在吳江的脖頸上,他的雙眼里燃著怒火,要不是另一手被人抱住,肯定再次掄到了吳江臉上。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嗯?”
賀宙惡狠狠地瞪著吳江,“誰千里送?誰上趕著?”他胸膛起伏,胳膊上的肌肉猛地鼓起,瞬間發(fā)力把抓在上面的手全部甩開。
染著血的拳頭再次落下,同時伴隨著賀宙怒意勃發(fā)的聲音——
“你他媽給老子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