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可以,剛剛站起走了兩步,雙腿一軟卻再次跌坐下去,幸虧白逸眼疾手快,兜住她腋窩,沒有讓她再次摔倒。
指尖卻似碰到了某處綿軟,惹得一聲嬌軟的哼吟溢出,鉆進(jìn)男人耳膜,聽得他心弦顫了顫。
“怎么突然這樣了?吃了什么還是喝了……”話未說完,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目光移向那杯灑落一地的紅茶,眉心跳了跳。
看她的種種反應(yīng),他已大致猜到那杯茶中摻雜了什么。以前不是沒有過,一些仆人生了不該有的念頭,妄想爬上主人或貴客的床,但那些腌臜手段他殺雞儆猴治了幾次,之后便很少了,沒想到如今又重現(xiàn),還叫無辜的人喝了去。
“大人、大人……我好難受……大人……”
少女的思緒越來越迷亂,一聲聲伴隨嬌喘的“大人”聽得白逸心上涌起一陣異樣,他卻不敢細(xì)想那是什么,扶著她來到盥洗室,用涼水浸濕毛巾,一下又一下替她擦臉。
“好點了嗎?”
毛巾的涼意讓阮卿卿恢復(fù)了些許神志,她推開男人:“大人,您不用管我了,我借你的浴室……一會兒就好?!?
說完,她扶著墻向里側(cè)走去,腳下虛浮著,堪堪找到了淋浴開關(guān),素白纖手無力一掰,大片水流頓時傾瀉而下。
她像是得到了解脫,背靠墻壁滑坐在地上,任由花灑將自己澆了個透徹,蝶翼般的長睫被水流打濕,頹然輕顫,乖巧又羸弱。
白逸的心卻亂了,眼前一幕是他從未見過的風(fēng)景,被水浸透的衣裙緊緊貼附在那婀娜身段上,水流沿著玲瓏如玉的下巴蜿蜒過胸前山巒,透出內(nèi)里黑色胸衣的輪廓,飽滿挺立,傲人白團(tuán)若隱若現(xiàn)——
濕身誘惑不外如是。
他的目光緊緊攫著角落那抹倩影,眼底泛起昳麗的欲色,長腿微動,下意識向她走去。
精心策劃的美色在欲望的渲染下,好似一堆干燥的細(xì)草絲遇到了火星,一觸即燃。
阮卿卿余光注意到男人愈來愈近,心底幾分竊喜,終于!
那紅茶里的藥自然不是旁人下的,而是她自導(dǎo)自演。既然直接引誘不成,就要利用光系白逸樂善好施的弱點,讓他心懷愧疚,不得不幫助可憐的替罪羊——替他喝下這杯茶的她。
引他上鉤后,她再秉持清純小白花的人設(shè),利用變形異能弄出點初夜的血絲,第二日發(fā)現(xiàn)貞潔被毀,便有由頭一哭二鬧三上吊,惹得他艷聞在身,不好第二日就在公眾場合露面,被媒體指指點點。
嘖嘖,多么完美的計劃。
只不過,這藥效遠(yuǎn)比她想象的猛烈,初初一口入腹不覺什么,走了幾步卻渾身哆嗦,而后那蝕骨的倦怠感愈加洶涌,小腿酸軟無力,連手中托盤都端不穩(wěn)了。
還好之后的發(fā)展都在計劃內(nèi),阮卿卿眼皮半闔,淋著不冷不熱的水,靜靜等待白逸靠近。
男人的溫醇?xì)庀s遲遲沒有逼近,迷離恍惚中,花灑淋下的水似乎也斷流了,周身燥熱復(fù)起,少女奇怪地抬眼,想看看白逸在干嘛。
影影綽綽的視線掃了一圈,哪還有什么白逸,只剩下一個叫阮季升的男人,
“卿卿,我后悔了?!彼ひ粑觯瑸⑾乱坏乇±涞那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