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浮光暮靄,月光帶著皎潔的涼意,透過落地玻璃灑下一地清霜。
男人佇立在艦艇的書房窗邊,峻拔身影如山巍峨,眸子一如既往深邃黝黑。
腳下是漆黑如墨的海面,抬頭是無邊深沉的寂夜,昏暗光線下男人成了把撐開的長傘,那張輪廓鋒利的臉半明半昧。
桌上電話忽然響起,顧司濯接起,順手點燃過濾嘴上的香煙,黑眸卻愈加沉厲,而后是長達(dá)兩分鐘的低壓通話。
手中幾點星火忽明忽滅,寥寥煙霧從男人指間向上升騰,繞過他溝壑漸深的眉,緩緩消逝于一室晦暗中。
“好,我知道了,繼續(xù)盯著情況。”
說完欲合上,末了又忽然想到,補上一句:“包括沃斯莊園那位?!?
顧司濯掛了電話,悉數(shù)的情緒被睫羽掩蓋在深色瞳孔下,他略顯頹勢地坐下,倚在靠背上。
片刻靜默,他忽有所感,突然抬眸望向房間一個方向。
一人身姿欣長,安靜淡然地站在入口處,皎白的月光將他的皮膚鍍上一層冷白色,清冷的鼻梁頂著高挺的覆影,獨有一份如月色般英逸干凈的氣質(zhì)。
他微微斂眉,不動聲色:“阮教授?”
阮季升淡淡頷首:“好久不見?!?
“真是稀客,教授來我這里有何貴干?”
男人笑得清淺:“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司令應(yīng)該知道?!?
“哦?我還以為,你并不在意她的安危?!鳖櫵惧嫔贤赋鲆唤z譏諷,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骨指上的配戒。
細(xì)數(shù)這位堂哥以往的行為種種,不是將她送去那所臭名昭著的高危監(jiān)獄,就是任望北的人將她帶走,別說對血脈親人基本的關(guān)心了,任誰看著,都暗忖二人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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