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濤濤,白葉般的海船不知行駛了多久,終于離開了風口海域,四周海面漸漸趨于平靜,卻撫不平船舷處兄弟二人的心。
遲旭眉眼間愈發(fā)不耐,攥著欄桿的手緊了緊,指骨發(fā)白。
他明明已感受到郁文舟的精神力波動,他既已清醒,他們二人卻沒有出來,而郁文舟的情緒起伏似乎過大了些,他們在里面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他甩手離開船舷,大步向那間船艙走去,卻被遲澤拉住。
“不是吧哥,這時候裝什么好人?”
遲澤的面色同樣不好,下頜微繃,眉宇間透著一股疲倦:“你現(xiàn)在去有什么用,要阻止剛剛怎么不做?”
遲旭眼底淬出一絲輕蔑:“你以為我不想?郁文舟是你兄弟,不是我的,他死了我巴不得,可你看她剛剛哭的那樣,我阻止得了嗎?”
男人默了默,“不說這個了。那會兒咱們的船被海底漩渦吞沒,后來是怎么到這里的,你有印象嗎?”
遲旭蹙眉:“沒有,說來奇怪,當時本以為要死了,睜眼卻到了惡魔島,難道真有百慕大時空穿梭一說?”
遲澤轉(zhuǎn)身遠眺海面,眸色深黑:“我不信這些神鬼邪說,Y國那位指引我們來海蜥號,但我們卻是在惡魔島找到的她,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想說什么?”他環(huán)臂斜靠護欄,雙腿交迭,明顯是思考的動作。
男人凝著海面:“先送她回梟東,之后再好好調(diào)查,了解這兩處的關(guān)聯(lián),便能清楚那人的用意?!?
……
阮卿卿得知他們的船是在返回梟東的途中,并沒有過多情緒,去哪里活著不是活著,在梟東至少有人真心庇護,她無需為生存擔憂。
至于他……少女莫名想到了那個恣意不羈的男人,他也曾說過真心二字,他說她若迷路了,他可以是她的家。
可如今,她無顏面對他,她曾自以為到達了名為家的港灣,而果斷將他們二人拋棄,現(xiàn)在再想回頭,要求他兌現(xiàn)諾言,她又有什么資格呢?
晚餐是一貫的海洋風味,幾條簡單的海魚,清水煮就后配上些船上囤放的蔬菜,杜鐘用冰塊儲存著,所以仍然保持著難得的新鮮。這冰系異能既能攻擊,又兼控制,日常生活中也能提供許多便利,阮卿卿終于知道,郁文舟為何單單留杜鐘在身邊了。
許是怕她吃不慣這水手標配的樸素海餐,第二日,郁文舟用海帶抓了幾只碩大的龍蝦給她加餐,這種在內(nèi)陸少有機會能夠品嘗的鮮美,就著清涼海風享用,也別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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