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文舟一副八風不動的模樣,長指托了托鏡框,淡淡微笑:“方才的話是勸諫,白獄長既不聽,郁某只好出此下策了?!?
“呵,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郁兄,你可知得罪我要付出什么代價,為救一女人值得嗎?你和她是什么關系?”男人眼神里不帶一絲笑意,陰冷的眸子緊緊攫著二人,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郁文舟將懷中少女抱得更貼近自己,唇角一扯,笑得恣肆:“你猜是什么關系?”
“她是我郁文舟的女人,我?guī)摺旖?jīng)地義。”
霎時間,二人目光對撞,同樣的凜冽危險,寒光四射。郁文舟冷凝著他,氣場不輸半分。極低的氣壓中,躍躍欲試的嗜血因子跳躍而出,空氣里迅速凝結(jié)起的寒氣,像是十月冰川。
白逸攥起的拳青筋迸起,神色冷得晦暗,濃黑瞳孔中似卷起了潑天寒意,眉峰壓制不住的暴戾瞬間溢出。
“好,很好?!?
白逸陰鷙著眸,一抹猩紅一閃而過,咬牙切齒著冷聲低喝:“動手?!?
剎那間,四周扳機一齊扣動,無數(shù)子彈向黑霧中心疾射而去,如天女散花。
郁文舟眸色一沉,他早在躍下哨臺時便給心腹杜鐘送去了消息,方才的閑話只為拖延時間,一方面等杜鐘趕來,一方面腦中急速運轉(zhuǎn),思索一切逃脫的可能。
入地無門,東西南北皆被封鎖,六合之內(nèi),唯有天空是唯一出路。
意念微動,腳下藤蔓驟然生長,狂瀉涌出擰成一股,尖錐般沖天而起,迅速將二人帶入了高空。
白逸反應自然不慢,四指輕撥,黑霧急遽席卷至粗藤的根部將其絞斷,沒有根莖的支撐,任那藤蔓再高再粗,也只能是空中樓閣,搖搖欲墜。
但郁文舟本就沒打算依靠植物逃離這里,他要的只是藤蔓沖天那一瞬的推力,正好借力讓他將懷中少女甩向海岸的方向,他余光已注意到杜鐘趕來的身影,憑借杜鐘的冰系異能和她的變形異能,離開這里不是問題。
“大鐘,帶她走!”
被拋向空中的阮卿卿終于意識到郁文舟要做什么,他這是要送她離開,獨自承受他們恐怖的圍攻!
郁文舟剛甩開阮卿卿,身體便已開始隨藤蔓下墜,他迅速在軀體四周凝結(jié)一層層厚實的植物作盾,瘋狂生長的藤葉將他裹成一只橢圓狀的大繭,防護繭剛剛生成,密集的攻擊便由下方?jīng)坝慷痢?
砰砰砰——
子彈由四面八方激射襲來,將最外層包裹的巨型葉片打成了篩子,葉肉盡數(shù)破碎,裸露出里面棕綠相間的根藤。
砰砰砰——
又一波子彈接踵而至,異能加強過的粗壯枝藤雖比葉肉堅硬,但在那恐怖的火力之下,仍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細密的凹痕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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