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完春寒,氣溫回暖,萬物以自己獨有的姿態(tài)伸張著沉睡的身軀,開始瘋狂成長…
King毫無懸念地成功晉級夏季賽,成為夏季賽的一支勁旅,本賽季最有可能被保送到全球總決賽的種子隊。
陸眠在PA Game跟著研發(fā)隊伍日夜顛倒,終于開發(fā)上市了模擬生活游戲的第六季,這款她從小玩到大的游戲,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參與到這款游戲的制作中來。
PA Game在陸眠實習(xí)期結(jié)束的時候,向她拋來了橄欖枝,希望她在畢業(yè)之后,能夠來PA Game上班。
似乎一切,都開始朝著更好的方向發(fā)展。
陸眠在八月來臨的時候,回了一趟家,夏季賽已然在五月打響,八月的季后賽,就是最終的冠軍爭奪,而徐沉百忙之中還是抽空把她送到了火車站。
和所有依依惜別的小情侶一樣,徐沉在進(jìn)站口好說歹說了很久,檢票員也沒有放他進(jìn)去,一米八的大男生站在檢票口,目送著陸眠進(jìn)站,陸眠站在行李檢查的機器邊,不住地沖他揮手,讓他回去,徐沉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終于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陸眠拖著行李坐在候車廳,一回頭就看到他從檢票口向她跑過來。
“哎?”陸眠連忙起身:“怎么進(jìn)來了?”
“剛剛?cè)ベI了一張就近的火車票?!毙斐两忉尩?fù)P了揚票根。
“這么麻煩。”
“多陪陪你?!彼闼臅r間,本來就少得可憐。
“反正都是要走的,不在乎這一會兒?!标懨哒f完,眼睛一酸,眼淚突然就滾落了出來。
??!真是矯情??!
她用袖子擦掉眼角的淚水,徐沉將她攬入懷中,她的腦袋重重跌進(jìn)他的胸膛,他想再留留她,過幾天走,可是那又怎么樣,這段時間,他真是一點空都騰不出來陪她。
“等季后賽結(jié)束,我?guī)闳ヂ糜??!彼麑㈩^埋進(jìn)她的頭發(fā)里,嗅著發(fā)絲間的馨香,保證道。
“真的嗎?”陸眠抬起頭,眼圈紅紅的,眼眸里卻泛著驚喜和期待。
“嗯,你在家可以找找旅游攻略,看看想去哪里。”
“聽說九寨溝的秋季,風(fēng)景特別好?!?/p>
“好,就去九寨溝?!毙斐琳f完,陸眠已經(jīng)踮起腳,吻上了他干燥的唇,所有的不舍頃刻間化作離別的纏綿悱惻。
火車一聲長鳴,載著他心上的姑娘,奔赴遙遠(yuǎn)的家鄉(xiāng)…
陸眠回家,倒是很少見到陸時勛,聽說是公司那邊出了點事,陸時勛現(xiàn)在忙得四腳朝天,陸眠在電視的財經(jīng)頻道看到說新一輪的金融危機開始從M國蔓延,陸眠心想父親公司的事應(yīng)該也和這個有關(guān)系,不過她也幫不了他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不讓他再操心自己的事。
電話里面陸時勛對陸眠進(jìn)入PA Game公司的事情似乎很滿意,叮囑她不要心浮氣躁,潛心多向前輩學(xué)習(xí),陸眠應(yīng)承下來,又問了他許多公司的情況,陸時勛在女兒面前表現(xiàn)得很輕松,說都是小問題,這么多年,他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金融危機,動搖不了他的根本。
陸眠信了他的話。
八月中旬,陸時勛鮮少的幾次回家,臉色都不是很好看,羅曼青脾氣也越來越差勁,時常和他關(guān)起房門吵架,好幾次陸眠都上樓敲砰砰砰地敲門,準(zhǔn)備勸架來著,結(jié)果陸時勛一見陸眠過來,便閉口不言,不再說話,羅曼青更是臉色鐵青,悻悻地抓著包出門,回來的時候,總是提著大包小包的,一不開心就去瘋狂購物,這是羅曼青長久養(yǎng)成的習(xí)慣。
陸眠真想明天就坐飛機回上來,不過一年難得幾次回家,才跟爸爸見幾面,這就走了,終究不好,想了想,她決定,在LPL總決賽開賽的時候回去,省得徐沉分心。
晚上羅曼青回來的時候嗎,陸眠正端著電腦看比賽直播,羅曼青走到她的房間說道:“明天中午,跟媽媽一塊兒出去吃飯?!?/p>
“哦。”陸眠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比賽上面,胡亂地應(yīng)了一聲,羅曼青瞅了她的電腦屏幕一眼,咕噥了一聲:“女孩子家家的,成天玩這些男生的游戲,怎么嫁得出去?!?/p>
陸眠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徐沉的英雄身上,壓根沒聽見她的話。
又贏了!
她的歡呼聲傳遍了整個小區(qū),夜闌人靜,少女的心情歡欣雀躍!
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下去,今年季后賽King必定是最高積分,妥妥能被保送到世界總決賽!
他的夢想,近在咫尺…
次日,陸眠跟著羅曼青一塊兒出去吃飯,本來以為是因為周嬸請假,她倆在家里沒飯吃所以除出去吃個便飯,結(jié)果當(dāng)羅曼青的車停在了一家五星級餐廳門口,陸眠的腳步卻有些猶疑了。
“媽?你這是…有客人嗎?”
“媽要見一個朋友?!绷_曼青走過來拉起陸眠的手,將步履猶疑的她帶進(jìn)餐廳。
“見朋友,叫我干嘛,我又不認(rèn)識你朋友。”陸眠有些不高興了。
“你一個人在家沒吃的,到時候你爸又要埋怨我沒顧好你了。”羅曼青戳了戳陸眠的腦門:“待會讓見了客人,熱情點,別任性擺臉色?!?/p>
陸眠終于還是跟著羅曼青上了樓,邁入餐廳,服務(wù)生帶著她們走到訂好的餐桌前,餐桌上已經(jīng)坐了兩個人,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年輕的男人的背影,看樣子像是一對母子。
一看這陣仗,陸眠心里一沉,果然…羅曼青是揪著她來相親的。
轉(zhuǎn)身就要往后退,結(jié)果被羅曼青死死抓住手腕,捏的她生疼,羅曼青壓低了聲音威脅道:“陸眠,你要在這兒跟我拉拉扯扯,我回去可不會放過你。”
“騙子。”陸眠氣急敗壞。
終于陸眠還是停下了動作,的確,這種場合不適合與羅曼青發(fā)生矛盾,太丟臉,她決定接招,死死瞪了羅曼青一眼:“你可別后悔?!?/p>
羅曼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什么意思,陸眠已經(jīng)率先走到了餐位上,直接往那對母子對面位置上一坐,順勢翹起了二郎腿。
羅曼青連忙走過來,涂滿脂粉的臉上掛著璀璨的笑意:“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p>
“哪里,我們也是剛到。”那婦人穿著華貴的旗袍,妝容精致一臉富態(tài),目光掃了陸眠一眼:“這就是眠眠吧。”
“陸眠,怎么坐的,好好坐!”羅曼青低聲呵斥了一聲,對那婦人抱歉地笑了笑:“這就是我女兒,她…她平時不這樣,很有教養(yǎng)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