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這事交給沈溫良后的第三天就有了回信,周東海被沈溫良的人一個威脅又是一個利誘,分分鐘就交代了他和傅南鈞合作的前因后果,周東海好賭,欠了人一大屁股債,沒錢還債人家就要剁他的手,而傅南鈞通過賭.場的關(guān)系找到了他,給了他Eric的車牌號,撞死撞傷,要賠多少錢全由他傅南鈞擔(dān)著,最后還會幫他還債,就算撞死了要蹲監(jiān)獄,傅南鈞也會給他請最好的律師,還會幫他把家里照顧安排妥帖…這樣一來,周東海答應(yīng)了傅南鈞的條件,那天剛好是個大雨天,到時候他只要他推說大雨擋住了視線沒看清紅綠燈又能夠減免一部分刑責(zé),天時地利,他想也沒想,油門一踩,“轟”地一下就沖了出去…
辦公室里,陸眠聽著沈溫良的敘述,手握成拳頭,全身顫抖著,憤怒的火焰幾乎淹沒了她的理智:“現(xiàn)在就報警?!?/p>
“我覺得這件事,更應(yīng)該聽聽Eric的意見?!鄙驕亓颊酒鹕?,按了按陸眠的肩膀:“你冷靜一點?!?/p>
傅南鈞想要他死,只要一想到這個,她就恨不得立刻將傅南鈞碎尸萬段,她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身后沈溫良喊了一聲:“你去哪?”
陸眠沒有說話,徑直走進(jìn)到了電梯前,拼命用手按著開門的按鈕,所有人都扭過頭驚訝地看著她,幾個月的相處,這姑娘一直不瘟不火,從沒見過她這么氣急敗壞的時候。
電梯門總算打開了,陸眠一頭扎進(jìn)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被人緊緊拽住,抬頭,迎上了徐沉堅硬的目光。徐沉按下按鈕,關(guān)上了電梯門,等電梯降到了1s,他拽著她徑直走出了寫字樓,車就停在前面,他用力拉開車門,將陸眠扔了進(jìn)去,緊跟著自己也坐了進(jìn)來。
陸眠的情緒還沒有平復(fù)下來,從包里拿出煙來,可是手不住地顫抖著,根本沒有辦法點著打火機(jī),徐沉靜默地看了她幾秒,終于從包里拿出了打火機(jī)給她點煙,陸眠深深地吸了一口,讓腦子在尼古丁的刺激下,放松,意識也隨之空白了幾秒…
然而就在她還沒有平復(fù)心情,徐沉卻一把抽過了她手里的煙頭扔出了窗外,陸眠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的身體直接覆了過來,咬住了她的唇用力地吮吸著,唇齒之間還殘留著煙草的清香,這是讓他沉迷的味道,日日夜夜思之如狂的味道,他的手托住她的后腦勺,舌尖用力敲開了陸眠的唇齒,侵入了她的領(lǐng)地。陸眠的身體隨著他細(xì)致的研磨,從僵硬到柔軟,她突然抱住了他寬大的后背,用力地回應(yīng)著他的深情。
徐沉戀戀不舍地松開了她,然后立刻啟動了引擎,一言不發(fā)地將車開了出去,轉(zhuǎn)過一個路口,風(fēng)馳電掣地停了下來,他走進(jìn)一家便利店買了點東西出來,不用想也知道他買的是什么東西,陸眠的身體開始情不自禁地燥熱起來。
“回家,還是去酒店?”上車之后,他問她。
“什么意思?”她當(dāng)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不懂他的心思。
徐沉低頭嗤笑了一聲:“一定要說出來?”
她默然不語,手不住地絞著自己的衣角:“所以是要大白天的…約一炮嗎?”
徐沉嘴角的笑意更盛,宛如綿延盛開的車矢菊。
“這么多年,該明白的我也想明白了?!彼焓掷×怂氖滞螅槃荻?,握住她的大拇指,用力地按了按:“陸眠,我放不了你?!?/p>
陸眠的心劇烈地顫栗著,眼睛很酸,聲音卻平靜了很多:“還是想約?。俊?/p>
徐沉明白了陸眠的意思,他目光平視正前方,緩緩說道:“那不約,咱們談?wù)?jīng)事。”
陸眠看著他因為隱忍而可憐兮兮的樣子,轉(zhuǎn)了話題,悶悶地說道:“MC的輔助,你找到了嗎?”
“好正經(jīng)?。 ?/p>
陸眠沒有理會他話里的揶揄,正聲說道:“如果不好找,我可以試一試,但是可能會打不好?!彼愿淖冎饕庖彩且詾楦的镶x不肯放過他,那么她竭盡全力也要保護(hù)他,不管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夢。
“徐沉,接觸這個游戲的時候我就決意當(dāng)你的輔助,現(xiàn)在我不確定自己真的有這個能力?!标懨叻次兆∷氖?,認(rèn)真地說道:“但我想試試?!?/p>
“其實說真的,職業(yè)的輔助不難找?!毙斐恋哪抗饫铮持祀H的云卷云舒。
“那你還讓我…”
“如果真的有一天,我有幸能夠站在lol的世界舞臺,我希望你能站在我的身邊,與我一道見證榮耀?!?/p>
陸眠的心被徐沉的話用力地扯住了,與他一道,見證榮耀…
他轉(zhuǎn)身看著她的眼睛,虔誠地說道:“這些年沒有蓋倫的輔助,Eric很脆,被kill了很多次?!?/p>
從少年到成年,他一路驕傲,從未有過半點屈服和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