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旋妃噤聲了,巫術(shù)這種可怕的東西她不敢嘗試。
其余嬪妃看旋妃不再解釋也便明白旋妃怕是真的撒了謊。
琉弄得意地笑了笑,治完了旋妃又走到皇后身邊,對著她又是齜牙一笑。
皇后心里有些忐忑,但還是不甘示弱地看著琉弄,“旋妃撒謊,巫術(shù)就是旋妃自己搞的鬼吧,你看著本宮做什么?”
琉弄狀似無奈地點了點頭,道:“我本來也是這么想的,但是這個布娃娃不是皇后娘娘的嗎?難保你和旋妃是不是聯(lián)起手來害慕公子呢?!?/p>
皇后忽然眼睛一瞪,厲聲道:“小小男寵也敢污蔑本宮!本宮一直在鳳儀宮禁足,什么布娃娃!”
琉弄也不和她爭,拍了拍手,便有侍衛(wèi)將那個老嬤嬤帶了過來。
“皇后可認得這個嬤嬤?”
“本宮不認識?!?/p>
琉弄看了皇后一眼,笑道:“在鳳儀宮禁足,十分懷念小時候玩的布娃娃,不是皇后你嗎?”
皇后被他嘲諷得臉一陣青一陣白,“一派胡言!”
琉弄不理皇后,對著那個老嬤嬤道:“嬤嬤,你再說一遍,這個布娃娃是誰讓你做的?”
老嬤嬤顫顫巍巍地看了皇后一眼,哆嗦地道:“是……是皇后娘娘。”
“胡說!你個老不死的奴才,竟敢誣陷本宮!”
生怕皇后一怒之下傷了老嬤嬤,琉弄揮手讓侍衛(wèi)帶老嬤嬤下去,隨后對著宇文君訣道:“啟稟皇上,巫術(shù)之事已經(jīng)查明,是皇后設(shè)計的巫術(shù),旋妃娘娘怕是也參與了,與慕公子毫無關(guān)系!”
宇文君訣看了一場鬧劇,這才沉著臉看著旋妃和皇后,“皇后,旋妃,證據(jù)確鑿,你們還有什么話說?”
皇后顫抖著跪下,“皇上,臣妾冤枉,是那老奴才誣陷臣妾!”
宇文君訣瞥了皇后一眼,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旋妃也跪下來開始抽抽噎噎地道:“皇上饒命,是皇后娘娘威脅臣妾的!”
皇后眼睛瞪向旋妃,“你胡說!”
旋妃也不理會皇后,梨花帶雨地道:“都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撞了桌角導(dǎo)致流產(chǎn),皇上只有兩個未出世的孩子,臣妾擔心皇上怪罪下來,不敢稟明。這事不知怎么被皇后知道了,皇后娘娘讓臣妾假裝是巫術(shù)流產(chǎn),以此陷害慕公子,還告訴臣妾這巫術(shù)只會導(dǎo)致流產(chǎn),而臣妾已經(jīng)沒有孩子了,也就不會對臣妾造成什么傷害。臣妾害怕皇后娘娘將臣妾流產(chǎn)之事說出去,才答應(yīng)了皇后的要求,臣妾只是害怕皇上怪罪,求皇上饒恕臣妾的愚昧。”
旋妃這么說就可以解釋這一切了,但是皇后卻還是否認。
“不!臣妾沒有!請皇上明察!”
宇文君訣皺眉,沉聲道:“皇后請人做了那個布娃娃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皇后慌了,不久前才禁足,如今又有這種事,臉色越發(fā)蒼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是,是臣妾的布娃娃,但是臣妾沒有要挾旋妃!什么巫術(shù),都是騙我的!根本不管用!旋妃!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陷害本宮!”
旋妃梨花帶雨地跪在一邊不出聲,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皇后見沒人信她,更加著急,“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是被陷害的,是有人寫了張紙給我,告訴我可以用巫術(shù)害旋妃流產(chǎn),又可以嫁禍慕子書,騙人的!都是騙人的!巫術(shù)不管用!那旋妃是怎么流產(chǎn)的!一定是旋妃陷害我!”
宇文君訣看著皇后有些瘋癲的樣子,問道:“那張紙呢?”
皇后一愣,“燒了,臣妾怕被發(fā)現(xiàn),燒了,但是這是真的!是有人慫樣我用巫術(shù)害人!有人陷害我!陷害我!”
宇文君訣冷哼一聲,“朕不管你是不是有什么紙,你害人已成事實!皇后,朕給過你很多機會了!如此這般蛇蝎心腸如何母儀天下!”
皇后慌亂地搖著頭,哭道:“求皇上再饒恕臣妾一次!臣妾不敢了,臣妾是被鬼迷了心竅了,臣妾以后一定會改好的!”
宇文君訣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道:“以后?沒有以后了,皇后屢次殘害皇族子嗣,朕今日便廢了你的后位,打入冷宮,永不得出!”
皇后腦袋一懵,跪坐在地上哭鬧著,“不不不!我是皇后!只有我才是皇后!我哥哥是兵馬大元帥!我是皇后!誰也搶不走!皇上開恩!”
其余嬪妃站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zhàn),沒想到最后用巫術(shù)的竟是被禁足的皇后。
皇后沒鬧多久就被侍衛(wèi)架著送去了冷宮。
皇后一走,安靜了好多,宇文君訣沉著臉又看向旋妃。
旋妃連忙擦了擦眼淚,柔聲道:“臣妾知道自己犯了錯,可是臣妾也是被逼的,若是皇上怪罪臣妾沒有保護好孩子,就將臣妾賜死吧?!?/p>
好一招以退為進,宇文君訣勾了勾唇,旋妃身為萬俟國公主,就算是犯了死罪那也是該逐回萬俟處死的,他自然是不能罰得重了。
“愛妃如此識大體是好事,看在愛妃也是受皇后威脅的份上,降低品階為嬪,禁足在旋露殿半年不得出。”
“謝皇上不殺之恩。”
旋妃得體地跪拜謝恩,嘴角卻是偷偷地彎起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