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意已經(jīng)表明,宇文君訣也無意多呆,勾唇道:“時辰不早了,愛妃早些就寢吧,朕就不打擾了?!?/p>
“恭送皇上。”
皇上一走,旋妃才松了口氣,但神色卻是凌厲了起來,看著宇文君訣離開的方向,心道:我的孩子沒了,皇上真的痛心嗎?皇上知道的那么多,又知不知道你如今所盼著的孩子是不可能降臨人世的呢?
傾月殿中,慕子書自宇文君訣走后就沒有睡著,一直睜著眼等他,等了許久也不見回來,心里說不出的有些不安,躺在床上等又實在難受,便下床裹了披風(fēng)想出去看一眼。
哪知剛要開門,門便被推開了,進(jìn)來的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宇文君訣見他身子單薄地只披了件披風(fēng),臉立馬沉了下來,將人打橫抱起送回床上拉來被子蓋實。
“這么晚了下來做什么?如今什么天氣,你不知道自己身子弱嗎?”
聽著宇文君訣帶著怒氣的呵斥,慕子書也不生氣,靠在他的懷里便覺得安心下來。
宇文君訣見他不說話,也就生不起氣來,拍了拍懷里人的背,放輕聲音道:“怎么還沒睡?”
雖然其實是因為等他才沒睡的,但是慕子書卻只道:“早上睡多了,睡不著?!?/p>
宇文君訣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也不點(diǎn)破,輕笑道:“睡不著,那不如與我分享一些小秘密如何?”
慕子書愣了一下,抬頭看他一眼,見他沒有生氣,才問:“訣想知道什么?”
“時間有限,今夜不如就先說說那個男寵如何?”
慕子書噗嗤一笑,時間有限?看來訣是認(rèn)定他有許多事情沒告訴他了。見他沒有生氣,慕子書也就不再隱瞞。
“我說了,你不能生氣?!?/p>
宇文君訣勾了勾唇角,摟著人道:“好,我會酌情考慮?!?/p>
慕子書又是一笑,才道:“琉弄他想出宮是因為他有愛人,他不愿夜夜偷情,所以想出宮和愛人在一起?!?/p>
聽到夜夜偷情四個字,宇文君訣的臉已經(jīng)黑了。
“夜夜偷情?能夜夜進(jìn)皇宮而不被發(fā)現(xiàn),看來他那愛人也不是泛泛之輩。”
慕子書頷首,一邊拍著他的手安撫他不要動氣,一邊道:“聽琉弄說,他的愛人是苗疆蠱王,這次巫術(shù)的事也是因為他才能有所進(jìn)展??丛谒麄儙土嗣Φ姆輧荷?,就不要責(zé)怪他們了?!?/p>
宇文君訣輕哼一聲,“所以巫術(shù)的事根本不是那個男寵調(diào)查出來的?還敢跟朕邀功?!?/p>
慕子書無奈地看著宇文君訣,也不知他為什么非要把重點(diǎn)放在這上。
“總之也有他們一份功勞,人生在世不過是求一人真心相愛,你就成全他們吧。”
宇文君訣不滿地瞄了懷里的人一眼,雖然他對琉弄藐視宮規(guī)很不滿,但是能讓他趕緊離開他的視線也好,況且懷里這人都替他們求情了,他也總要給些面子。
“你啊,少跟那男寵來往,都學(xué)會吹枕邊風(fēng)了?!?/p>
慕子書知道宇文君訣沒有責(zé)怪他的意思,微微一笑,安心地靠在他的懷中,沒有反對的話就算是答應(yīng)了。
宇文君訣見他高興也就沒了什么異議,褪了外袍上床將他抱在懷中。
“時辰不早了,休息吧?!?/p>
慕子書應(yīng)了聲,不久便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索西便查出了那個布娃娃是誰做的,并把那個老嬤嬤帶到了宇文君訣和慕子書跟前。
“皇上饒命,老奴真的不知道這個布娃娃是用來害人的,老奴真的不知道??!”
慕子書看著跪著前面的上了年紀(jì)的老嬤嬤就想起了奶娘,不由得出聲安慰道:“嬤嬤不用擔(dān)心,只需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皇上不會怪罪你的?!?/p>
老嬤嬤這才稍微寬心一些,“謝謝公子,謝謝皇上?!?/p>
宇文君訣見那老嬤嬤安靜下來,才開口問道:“你認(rèn)識這個布娃娃?真的是你做的?”
老嬤嬤連連點(diǎn)頭,“回皇上,老奴雖然眼有些花了,但是自己做的娃娃還是能認(rèn)出來的,這一針一線都是老奴親自縫的,絕不會認(rèn)錯?!?/p>
“誰讓你做的?”
老嬤嬤遲疑了片刻,才哆哆嗦嗦地道:“是皇后娘娘。”
宇文君訣眉頭一皺,“皇后?”
慕子書也是一愣,根據(jù)琉弄的說法,極有可能是旋妃做的這個布娃娃,為何是皇后?
“回皇上,皇后娘娘說禁足在鳳儀宮十分無聊,想起小時候玩的布娃娃十分懷念,因此讓老奴替她做一個布娃娃解解悶,老奴真的不知道這是用來害人的。”
宇文君訣皺眉揮了揮手,索西便帶著老嬤嬤下去了。
皇后?被禁足了還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