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頭出來了,公子再用力些,再用力些!”
聽到太醫(yī)的話,慕子書微微一笑,想抬起身體看一眼卻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倒回宇文君訣懷里吃力地喘著粗氣。
“子書,加油,皇兒就快出來了?!?/p>
“公子用力啊,一鼓作氣將小皇子生下來!”
剛才那么用力,此時慕子書已經(jīng)有些脫力了,明明是腹內和下體在疼,卻感覺是全身都疼一般,微微地痙攣著,但一想到孩子就快出來了,還是鼓起力氣,聽太醫(yī)的話用力將孩子往外擠。
“呃嗯——”
良太醫(yī)看著漸漸移出穴口的孩子,激動地鼓勵道:“公子用力,孩子要出來了!”
宇文君訣護著懷里的人,聽見良太醫(yī)這么說,也不由自主地抬眼往慕子書的腿間看了眼,雖然被被子擋住了些視線,但一想到和子書的孩子就要降臨人世,心里也是止不住地高興起來。
慕子書只感覺孩子要滑出體內,下體也有一種撕裂般的痛楚,疼得意識有些不清,但知道孩子就要出世了,還是拼命用力著。
“啊——”
“出來了!出來了!是個小皇子!”
良太醫(yī)欣喜的聲音瞬間讓室內所有人都送了口氣,也都高興著。
慕子書已經(jīng)脫力,后處因為孩子出生的緣故好像有些撕裂,還隱隱泛著疼,知道孩子出世后也就安心地閉眼想要休息會兒。
哪知就在這時,幾個太醫(yī)忽然一聲驚呼,慕子書瞬間心頭一緊。
宇文君訣摟著懷里的人,看向幾個太醫(yī)。
“何事?”
幾個太醫(yī)滿頭大汗,看著宇文君訣不知如何開口。
宇文君訣皺了皺眉,忽然發(fā)現(xiàn)孩子出生卻還沒哭過,不禁心里也有些不祥的預感。
“說!”
良太醫(yī)抱著手里的孩子,顫顫巍巍地道:“皇上……小皇子是……是死嬰……皇上恕罪!”
頓時所有的太醫(yī)宮女都紛紛下跪:“皇上恕罪!”
宇文君訣心頭仿佛被重擊了一下,不禁愣住,直到懷里的人掙扎起來才回神。
慕子書聽到太醫(yī)說他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竟是死嬰,腦袋里就忽然空白一片,隨后巨大的傷痛襲來,不可置信地掙扎著要起來看。
“不!不可能!給我看,給我看看,皇兒怎么會是死嬰!”
宇文君訣心里也是難受,見他這么痛苦心里更是痛楚萬分,用力將人抱住,對著良太醫(yī)道:“把孩子抱下去!”
“不要!我要看!給我看!”
“抱下去!”
良太醫(yī)連忙應是,將懷中的死嬰抱出寢房。
慕子書難以相信這個事實,看著良太醫(yī)將孩子抱出去就想下床去追,眼淚也控制不住地簌簌流下。
“不要!訣,給我看看,皇兒不會是死嬰的,給我看看!”
他情緒這么激動,又是剛剛生產完,宇文君訣怎么會讓他下床,將他緊緊地摟在懷里,心疼至極。
慕子書也不顧宇文君訣的阻攔,身體本來已經(jīng)很虛弱了,卻一直在掙扎,眼淚也沒有斷過,就是不肯相信他日夜盼望著的皇兒會是個死嬰,明明之前還好好地在他腹內!
宇文君訣閉了閉眼,忍著心中的痛楚,狠了狠心點了慕子書的睡穴??粗察o地暈厥在自己的懷里,心疼地低頭吻了吻他的唇,將他小心地安置在床上。
安置好慕子書后,宇文君訣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看著一群太醫(yī)沉聲道:“這是怎么回事?朕的皇兒怎么會是死嬰!你們每半月的檢查是白做的嗎!”
一群太醫(y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出聲,最后還是將孩子交給索西后進來的良太醫(yī)顫顫巍巍地道:“回皇上,臣等每半月為公子檢查都未發(fā)現(xiàn)公子脈像有異,按理說,小皇子應該是健康的才是?!?/p>
宇文君訣臉色越發(fā)陰沉,“按理說?那結果呢?你的按理說就是這個結果嗎!”
“皇上息怒!公子若是服用了慢性毒藥脈像上定是能看出些異端,但公子脈像卻無異。臣猜測這傾月殿內許是有至慢性流產的異物才導致公子誕下死嬰。”
“至慢性流產為何會誕下死嬰?”
良太醫(yī)鼻子嗅了嗅,抬頭四處看了一眼,看到床邊掛著的小荷包時,上前取來聞了一聞,頓時恍然大悟地道:“啟稟皇上,這個荷包有凈毒的功效,微臣斗膽猜測,公子的寢殿怕是真有可以被人吸入的異物,可能是什么氣體之類,專門至人流產且很難發(fā)現(xiàn)。吸入這種氣體極有可能在孩子足月之時胎死腹中,而孕子之人也會因此喪命。公子怕是吸那氣體有一段時日了,這個荷包有凈毒的作用,吸掉了些殘余的毒氣,這才保了公子一命。臣暫時還不知公子寢房內是何物至公子誕下死嬰,請皇上容許臣查探一下醫(yī)書古籍再告知皇上?!?/p>
宇文君訣沉著臉四處掃了眼這間寢房,他夜夜住在這里卻從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在不知不覺間傷害著子書!得知這房內有異物,生怕再傷害到子書,宇文君訣冷哼一聲,將慕子書用被子裹好,打橫抱了起來。
“朕只給你三日時間!索西,回湟瀾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