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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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呢？”程茵問。

“有人上樓來，我也不好意思還握著他的手，就拿起杯子去教室了?！?/p>

程茵嘿嘿一笑，“你居然沒有順桿爬？”

“去你的。”桑無焉踹了她一腳，“你少拿我開涮，趕緊陪我去趟超市?！?/p>

“干嘛？”

“買吃的。”

第二天一大早，桑無焉提著一袋零食去上班。到了辦公室，對面蘇念衾早到了。

桑無焉瞅了瞅他的手，膿皰已經(jīng)戳破，還小心地上了藥。

手里拿了那么多吃的，也挺不好意思，于是桑無焉將兩包糖拆開，給在座的老師的辦公桌上都抓了一把。走到蘇念衾面前，她遲疑了下才說：“蘇老師，你吃糖。”

他淡淡回絕：“我不吃甜的?！?/p>

簡潔的五個字，矜持地拉開了彼此的距離。仿佛昨天的事情就不曾發(fā)生過。

桑無焉咬了咬嘴唇，隨即又笑了下：“那……我下次請你吃咸的?！?/p>

她提著東西回頭去教室，沒想到小薇還沒到。

第二節(jié)下課，小王老師回辦公室，提醒桑無焉：“小桑，你剛才不是找蘇小薇么，她現(xiàn)在正在教室?！?/p>

桑無焉提起東西去了教室。小薇手臂上掛了個值日生的袖標(biāo)，正在講臺上擦講桌。

“小薇?！鄙o焉站在門口，叫了她一聲。廣播里放著廣播體操的音樂，加上那孩子做什么事都很專心，所以并沒有聽見。

她擦的很仔細(xì)，先用干帕子擦了一遍，然后又將抹布在水盆里洗得干干凈凈擰干拿去擦第二遍。左手先在前面探路，右手的抹布再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移動。

桑無焉笑了笑，“小薇。”

小薇轉(zhuǎn)頭，“桑老師？”

“我給你……”桑無焉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后出現(xiàn)的蘇念衾卻拉住她手中的袋子，然后搖了搖頭，食指放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怎么了？桑老師。”孩子并沒有發(fā)現(xiàn)教室門口還有蘇念衾。

“你做值日生?。俊鄙o焉轉(zhuǎn)移話題。

“嗯。他們剛才在教室里面玩兒的時候，把掃帚扔到桌子上了。下一節(jié)又是蘇老師的課，蘇老師喜歡干凈，所以我得趕在他來之前將這里擦好，免得弄臟他的衣服?！?/p>

桑無焉原本不是一個喜歡孩子的人，但是看著小薇那樣認(rèn)真嚴(yán)肅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

“你喜歡蘇老師？”

小薇瞇起眼睛笑：“蘇老師很溫柔呢。”

“是么？”她怎么從來沒發(fā)現(xiàn)。桑無焉一邊問，一邊回頭看了看蘇念衾。蘇念衾就像察覺了她的目光似的，微微側(cè)過頭去。

結(jié)束談話，她隨著蘇念衾走到走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