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難受,他臉上的微笑越是平靜,任逸飛的心是銅墻鐵壁,人也是一身堅冰,想要擊潰他,休想。
“江,你沒事吧?”他們見任逸飛咳得厲害,頭上也一直冒汗,都很關心他。
任逸飛擺擺手:“沒事,一會兒我回去休息會兒就好了?!?/p>
他抬頭看了人群盡頭的藍煙,又不著痕跡地移開視線。
負責檢測工作的工民捧著香爐,已經到了隊伍的尾巴,那里站著一個看起來有些虛弱的人,這人溫和地朝他笑了笑:“摸一下嗎?”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臉色發(fā)紅,還有汗。
“你怎么了?”工民忍不住問。
“他生病了,之前就一直不舒服了。”旁邊認識的人七嘴八舌解釋道。
“對,江的身體一貫不好。”
“原來是這樣。”工民點點頭,安慰他,“碰一下就好了,你生病了就快去休息?!?/p>
那個人點點頭,他慢慢伸出手,指尖碰到了香爐。大概因為生著病,他的手指有些顫抖,但是人站得筆直,也沒有什么特別大的反應。
工民抱著香爐轉身走了,任逸飛的手‘輕輕’扶著門,臉上帶著一點笑,看著他們離開。
人影剛離開了視線,任逸飛終于支撐不住,他轉過頭,哇一下就把早上喝下的黑藥汁全吐了出來。人也是一下跪倒在地上,雙膝砸下來,發(fā)出‘砰’的一聲。
“江,你怎么了?”附近的工民一下圍上來,想要拉起他。
任逸飛白著臉,一只手搭在另一人的手臂上,不給別人攙扶他的機會。他飛快看了一眼門口,緩慢卻堅定地站起,穩(wěn)穩(wěn)立住:“我沒事?!?/p>
遠處捧著香爐的人轉過頭:“后面怎么了?”
“沒什么,剛剛那個生病的人吐了些藥汁?!币蝗伺苓M去看,見任逸飛站在那兒,又跑回來,還笑著說,“我喝藥也不行,一整天肚子都難受。”
“我也是,那藥都是怎么回事?也太難喝了,比屎都難吃。”
“你還吃過屎?”
“呸呸,你才吃過?!?/p>
一行人打鬧了會兒才去回復:這邊沒有任何異常。
這些信息陸陸續(xù)續(xù)回到了薩曼的桌子上,顯而易見,他沒有找到那個‘隱翅’的貴族。對方可能藏起來了。
他沒有失望,看了一眼就將回復放到了一邊。
今天是第六天,明天他等的‘客人’就該來了。
每一次,這些‘客人’都是悄無聲息過來,除了少數(shù)負責接待的人,其他人根本連他們什么時候來都不知道。
他們來時,六樓不許有人,一日之后接待者再來,只能在女王的玻璃罩旁看到一些不明顯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