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他們的情緒似乎緩和了一些,變得容易溝通了。
“大家可以和我說說,你們看到的是怎么樣的嗎?或許,我們可以從中得到什么信息?!比我蒿w一邊說一邊在包里翻找,“哎呀,沒有紙和筆。算了,大家隨便說說。”
“或者從我開始?我叫顧星野,男,18歲,學(xué)生……”
他們一看他帶頭,即便心里有些疑惑,嘴上還是說不介意,跟著報出自己的信息。
除了任逸飛,這邊有十二個人,八個姓,職業(yè)多和漁業(yè)有關(guān),但本身不像漁民。
這島嶼就那么大那么點人,居然能有八個姓?很不正常,卻沒有一個npc覺得奇怪。
玩家們注視著這些人,不,準(zhǔn)確地說,是注視著任逸飛,研究他每一個表情和動作,以及語言。
他們不一定懂得測謊,但是哪里有異樣,也能很快找出來。
然而竟是那么自然,玩家一時在懷疑和自我懷疑之間搖擺不定。
“不,這個npc不是。”小女孩看著他,并且下了結(jié)論。
這個npc看著談笑風(fēng)生,其實一直處在一種恐懼中,他小幅度顫抖的小指頭能說明這一切。
沒有哪個玩家可以將自己的身體控制到這個地步,這是一種本能。
人不能騙過自己的本能。
這個npc就是在強(qiáng)裝鎮(zhèn)定,他說話的時候也能體現(xiàn)這點,偶爾會有些前言不搭后語,并且伴隨著吞咽動作,很緊張。
眼鏡姑娘也得出一樣的結(jié)論。
玩家和npc的區(qū)別很明顯,就算是偽裝流,身上也有一些難以察覺的不自然處。但是她盯著看了那么久,這個npc偶爾是做出了預(yù)料不到的行為,然而這些‘預(yù)料不到’并不在‘違和’這個范圍內(nèi)。
只是個有點小聰明,甚至莽撞的npc,不必理會。
將他剔除在懷疑名單之外,眼鏡姑娘和小女孩同時收回視線,他們開始排除其他npc,比如之前那個又慫好奇心又重的中年人。
薩曼看了看,目光在中央的人身上定格兩秒,便走進(jìn)人群里,擠到中間位置。
他剛剛出手幫忙折了死者手指,又幫忙抬了尸體,幾個人都認(rèn)得他,就給他讓開一個空間。
小女孩的目光轉(zhuǎn)向薩曼,無聲問:你在做什么,玩家。
“和你無關(guān)?!彼_曼微微一笑。
眼鏡姑娘看看小女孩,又看看薩曼,嗤笑一聲,也走過去,問中間的任逸飛:“我可以坐下來嗎?”
“當(dāng)然。”任逸飛立即道。
任逸飛就在最中間的位置,薩曼一靠近他就知道了。這種又冷又濕又壓抑的暴雨天氣里,焦糖香氣讓人心情變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