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個小時,薩曼就看著任逸飛一條接著一條釣上海鮮,而他的魚鉤沒有任何動靜。
任逸飛是帶著整整一個魚缸的魚走的。金魚缸放在木桶里,他抱著木桶,背著釣魚竿,小黑貓喵喵地跟在后面。
薩曼一無所獲,任逸飛看到了,但是沒太大想法:人情已還,之后自是各憑本事吃飯。
何況,薩曼也餓不死自己。
所以任逸飛將船臨時租借給別人后,直接抱著海鮮去了餐廳,請廚師長出馬,調(diào)味料她出,做好的海鮮三七分。
“你是第一個從水里獲得食物的人。”廚師長說,“其他人或者畏懼水,或者從未想過靠自己獲取食物,事情還沒開始,就先給自己上了‘不可能’的鎖。”
這話里似乎還有別的意思,任逸飛笑著說:“也不能怪他們,之前下水的一些,還有上山找食物的一些,都不幸逝世,他們也是有顧慮。我這不是逼急了嗎?”
“最可怕的從來不是身處絕境,而是心處絕境,并且在絕望里滋生罪惡?!睆N師長說得意味深長。
但是之后任逸飛試探,她卻再沒有提示。
她回到后廚直接給他整了三菜一湯,連貓都有一份不加鹽的。一人一貓看著熱騰騰的菜,差點兒熱淚盈眶。
實在餓了兩天,也不講究了,就是大口吃,最后的魚湯都用最后半塊粗糧饅頭吸了吃掉。
他吃得心滿意足,摸著肚子打飽嗝。
其他去釣魚撈魚的人也回來了,不說滿載而歸,也都是有收獲的。只有薩曼,不知道是得罪了海神還是天生沒有海鮮緣,居然一點沒釣到。
不過他原本存糧也足,能將午餐對付過去。
薩曼看著任逸飛吃空的一桌子,笑瞇瞇地過來:“我們還算合作關(guān)系吧?”
任逸飛勉強點點頭:“算吧?”
然而薩曼竟還笑了,拿出一包三明治面包:“換點魚?”
“我都吃完了?!比我蒿w看著三明治面包,直接坐直了,“不然明天?”
也就是一順手。
三明治面包就和一塊巧克力餅干一起丟過來:“定金?!?/p>
“我就不客氣了?”話是這樣,任逸飛的手已經(jīng)不客氣地伸過去,他好些日子沒吃甜食了。
因兩人昨日就約好,今天要上山看看情況,所以午飯后他們就出發(fā)了。
任逸飛抱著木桶往山上走,吃飽喝足的貓癱在里面睡覺。不知哪兒來的玩家二人組和他們擦肩而過。
其中一人突然停下來:“拒絕與我合作,就為了他?有些地方,原住民很好用,但在這里嘛,只怕你要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