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的傷口開始結(jié)痂,有點癢。他小心解下手指上的布條,血淋淋的看起來還是恐怖。沒受傷的皮膚看著發(fā)白,也皺巴巴的。
“沒事吧?”薩曼狀似無意地問。
“嗯。”任逸飛卻不肯多說。
留下一小塊泥土作為樣品,他拎著鞋子準備出門清洗一下。
蘑菇屋不遠處就有廁所,那里有水管可以接水沖鞋底,他進去的時候還有人在洗臉和上廁所。
這些npc看著都亂糟糟的,也沒心情洗漱,他們正對著身上更多的魚鱗唉聲嘆氣。還有幾個強迫癥一樣拔掉身上的鱗片。
半透明的鱗片混著紅色血液散落在洗手臺上,任逸飛看得臉上疼。
經(jīng)過昨日活死人那一鬧,魚鱗已經(jīng)稱不上大問題,可是一早醒來發(fā)現(xiàn)臉上身上更多了,還是煩。
拿水管的時候,任逸飛也看了鏡子一眼,除了額頭那幾片,兩邊眼角也多出一些。他摸了摸,在耳朵后面摸到幾片,手背上也是一樣。
“看這架勢,也不像是要變美人魚,倒像是要變成魚人了?!彼麑χR子看自己的臉。
四周圍的人本來都在唉聲嘆氣,這會兒直接給逗笑了。
“只要能活下來,變什么都行?!?/p>
里面拔完鱗片的npc走出廁所,他們從任逸飛的身邊走過,手指還無意識抓著手臂、脖子、臉,抓得鮮血淋漓,他自己卻像是沒有感覺,指甲一層一層抓著傷口,指尖全是半透明的血。
魚腥味更濃了,比販魚的市場還要濃。
洗好鞋子,他又回了一趟蘑菇屋,找出毛巾和一小塊撕下的碎布,一個洗臉,一個擦擦牙齒。
來得匆忙,沒想起來帶牙膏牙刷。
“要么?”一個塑料袋包裝的一次性牙刷牙膏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薩曼拿著自己的牙刷牙膏,另一只手里是酒店的:“酒店這種一次性用品是包含在住宿費里的,我自己帶了,這是多余的?!?/p>
任逸飛吐出嘴里布條:“要?!?/p>
看他拿得理所當(dāng)然,薩曼詫異,他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
要知道這個人從見面到現(xiàn)在,都是‘我很兇’的警惕樣子。
他忍不住笑著問:“不擔(dān)心我喜歡男人?”
任逸飛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吐出牙膏沫,漱口,這才用毛巾擦了嘴:“我這么好,有人喜歡很奇怪嗎?放心,我這人公私分明,不會歧視你的?!?/p>
薩曼失笑,看著他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揮手里的牙刷:“謝了?!?/p>
待薩曼洗漱完回來,就看到任逸飛托著腦袋坐在門口臺階上,邊上木桶里蹲著同一個表情的黑貓。
“你坐在這里干什么?”
“在想中午吃什么?!比我蒿w看向餐廳位置,那里堵著一群人,都在討吃的,可惜誰都沒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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