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飛略覺不妙,準備轉(zhuǎn)移話題,那邊青鴻已經(jīng)自顧自說下去:“鶴歸也很期待看到師兄?!?/p>
“鶴歸?”任逸飛高冷淡漠的表情裂開一條縫。
“師兄不喜歡這個名字?”青鴻繼續(xù)試探著他師兄的忍耐限度。
任逸飛深吸了一口氣:“出去?!?/p>
“師兄?!?/p>
“出去?!?/p>
人一走,任逸飛的表情直接裂了,他捂著胸口,氣得想要捶桌。
明明想要獲取更多信息,最后卻被npc堵著調(diào)戲,鶴君的人設(shè)決定他只能做出如下選擇:一,一言不合揍反骨師弟,二,眼不見為凈。
他能怎么辦?打又打不過,還不是只能眼不見為凈?
鶴君的角色保證了他的存活,也讓他失去更多得到線索的機會。
只能說凡事有利有弊。
如今幻術(shù)被破,血液相連的小麻雀被斬殺當場,他損傷頗大,接下來什么都干不了,只好躺著養(yǎng)傷。
想著自己的演繹生涯可能因為這個任務(wù)出現(xiàn)巨大缺漏,任逸飛一下站起來。“唔。”下一秒又因為胸口疼躺回去。
“等會兒,小老頭說過,鶴君喜歡云車遨游?”
對玩家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生命,但是對妖魔來說,時間卻是最不值錢的。他們從白天喝到晚上,又從晚上喝到白天,醉生夢死。
突然,沒酒了。
后廚的地下酒窖不知被哪個酒鬼光顧過,半數(shù)以上的酒壇都沒了,酒窖里面空空如也。
無論是百年陳釀還是上千年的珍品,都教人偷干凈了,便是將酒窖翻過來,也找不出一滴。
青鴻震怒,大妖也不滿,管著酒窖的妖魔直接死了,要不是還得留著廚房這些燒肉燒菜,只怕他們也活不下來。
僥幸茍活的后廚玩家摸著胸口:“萬幸,他們還需要我們燒飯做菜,不然死了也是白死。到底是哪個缺德鬼?好好的偷酒?”
“或許這還是個支線?”也有玩家猜測。
薩曼:……他有個神奇的猜測。
盜酒的事告一段落,薩曼從玩家堆里走出來,一路走到昨日是花園,今日是荷花池的地方。
可巧,任逸飛也在,站在池岸邊面無表情機械式一把一把往下撒魚食。
“鶴君怎么不去前面?”那些大妖都在停云閣露天的平臺上欣賞歌舞,一邊吃酒肉,連薩曼都去那邊轉(zhuǎn)了一圈,鶴君為什么獨自在這里喂魚?
“昨天有小妖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比我蒿w答非所問。
npc對玩家的死亡是沒感覺的,所以他指的小妖只能是npc。薩曼早就知道這件事:“鶴君是懷疑?”
任逸飛將魚食都撒出去:“隨我來?!?/p>
薩曼一愣,他有個猜測,這個大妖是故意在這里等他。他跟上去,亦步亦趨,走在任逸飛身后一步遠的位置。
“你找到了什么?”任逸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