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鴻不等任逸飛開口,伸手朝著手腕抓來。任逸飛要避開,然而對方動作快速精準(zhǔn),竟一下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按在脈門上。
任逸飛只覺得一股寒氣隨著血脈竄入身體,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不好?!彼牡馈?/p>
異種能量在他身體里流竄一圈,想要把任逸飛凍成冰塊。
青鴻的臉上卻是難以置信的表情:“怎么會是師兄的身體?你?”
他緊緊盯著任逸飛,眼中有著懷疑和探究,氣息也變得詭譎危險。
任逸飛站立不動,嘴唇繃直:“如今可是確認(rèn)了?”
“你真的是師兄?”青鴻向前又逼近一步,一雙眼倒映著他的臉,仔仔細(xì)細(xì)看每一個細(xì)節(jié)。
他搖著頭,就算所有證據(jù)都說這人是師兄,他還是一口咬定:“你不是!”
這樣還能咬定不是,這一定是真愛。
現(xiàn)在情況比較復(fù)雜,任逸飛知道,若是不能過了青鴻這一關(guān),接下來他肯定困難重重。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這是人家的地盤。
“真可憐,青鴻?!比我蒿w張開嘴,他的嘴唇有點干,顯得聲音也有些啞,“他偶爾還念著你這個師弟,無論如何想不明白,為何你對他下手?!?/p>
青鴻一愣,緊接著眼睛微微睜大,瞳孔微縮。
“你發(fā)現(xiàn)了吧,這具身體,壓根還沒恢復(fù)?!比我蒿w指著自己,“你猜這是為什么?”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多,就算是青鴻這樣的人,也沒法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這就給了任逸飛發(fā)揮的時間。
“那些年他一直沒有想明白,為什么你要這么做。是日常的生活過于平淡乏味,所以尋求更高的刺激,亦或是尋求褻瀆道德的快樂?這世界上的感情,真的很復(fù)雜呢……是吧,師弟?”
青鴻太熟悉原主,讓他瞞過青鴻,難度太大。
既然如此,不如重新造出一個‘鶴君’來。
跳出必須百分百扮演的線框,另辟蹊徑,走另一條更加危險,也更加有效的道路。
他的精神世界里,一身白衣的‘鶴君’走過來,走進(jìn)這個身體里,透過這個軀殼和青鴻對視。
他和鶴君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我,就是鶴君。”
無數(shù)的空白畫面浮起圖案,想象力補(bǔ)充著‘鶴君’消失百年的空白。
鶴君應(yīng)有兩人。
一人是主人格,所有一切過去都是他的,驕傲且強(qiáng)大,不識情愛,更不屑識情愛,世間萬物于他不過是云煙。
一人是副人格,在困惑中誕生,他的年齡更小,更直爽,也更犀利,對于人的欲望情感,都有自己的理解。
任逸飛看著青鴻,聲音緩慢、平靜,帶著一點點諷刺:“于是,他的疑惑里誕生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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