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樣的坐姿,倒是沒有引起任何懷疑。
眾所周知,鶴君事兒多,講究。
任逸飛眼瞼半垂,睫毛投下一片陰影,雖然有了簡歷,但是更多細節(jié)的地方還是需要自己多加注意。
其他玩家就沒有那么多困擾,他們不必非得假扮原主,被npc認出來也沒關(guān)系,只要不破壞某種規(guī)則,npc們便是牙癢癢的也無法對他們下手。
薩曼就是這樣一個玩家,他不需要扮演原主,這不是他強項。但他也不會破壞規(guī)則,讓自己成為出頭鳥。
作為挑戰(zhàn)成功者,他的位置非常靠后,在右側(cè)最后一個。這個位置倒也方便他將左側(cè)許多妖魔的表現(xiàn)收入眼中。
從左側(cè)第一個的白衣妖魔,到正對面同是挑戰(zhàn)者的玩家,他一一看過,其中還混著幾個角色就是高級妖魔的幸運玩家。
他們一個對視就知道哪些是玩家。除非有千面,或者上個副本的盲人青年那樣的偽裝能力,大部分玩家在他這里都是明顯的。
npc會和玩家對話,一旦玩家露出明顯‘非npc’的破綻,他就被npc群體排斥出去。這種試探可能是關(guān)于角色的,也可能是關(guān)于某些常識的。
npc們不會殺這些沒有曝光的玩家,但是會極盡所能壞玩家的事,給他們增加麻煩。因此,npc的好感度非常重要。
玩家在npc的問答里錯誤率越高,好感度越低。
薩曼盡量不說話,以降低自己的錯誤率。大部分玩家都和他一樣,他們盡量裝出醉酒樣子,用行動拒絕npc的接觸和搭訕。
一個玩家甚至直接趴在了方桌上:我醉了,請勿打擾。
正廳里賓客云集,各個角落還有更多玩家呆在自己的小房間翹首以盼。
侍女的警告絕非無的放矢,玩家都不是新人,他們手里至少握著一張R級卡牌,十來次的游戲經(jīng)驗還是有的。所以他們很清楚,偷溜出去,絕對是破壞規(guī)則的行為,下場很有可能就是成為盤中餐。
但是相對的,越是規(guī)則不允許的,隱藏的線索越多。凡是能掙大錢的,都是上了刑法的,道理就是這個道理。
這些滯留在房間里的玩家很是猶豫,是保命,還是更進一步?
一個玩家在房間思索片刻,想著富貴險中求,到底還是摸出屋子。
屋子外是個長廊,長廊外則是一個小院子。白天這個小院子很熱鬧,能看到鳥雀,還能聽見風吹動樹枝的聲音,但這樣的夜晚,小院子卻一點聲音都沒有,沒有風,只有靜悄悄的月光。
外面沒有人,白日經(jīng)常走動的侍女也不見了。
這個玩家躡手躡腳,貼著一側(cè)墻壁走進一個拐角處的走廊。這里和他那邊又不同,兩邊都是房間,房門上還掛著居住者的牌子。
一個房間的木門被鑿出一個洞,這個玩家偶然和門洞上的眼睛對上,兩人都是無言。
“你好?”
“嗯,你好?!?/p>
告別這個小小意外,玩家繼續(xù)往前走,鑿洞的那個玩家還是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