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飛的聲音低下來,他咬著手指尖,好像在自言自語:“要怎么做呢?該怎么做,才能留住它?”
他突然抬起頭:“如果真的喜歡,為之死去也會很樂意的,對吧?
“你希望怎么死?用刀子,會有出血,洗不干凈。或者勒死?可是聽說窒息死亡會失禁,甚至有性快感。怎么能用這種骯臟的東西侮辱這種美麗純潔的感情?
“你明白的,你懂我的,對吧?”
任逸飛突然拿出一個(gè)蓄滿不知名液體的一次性針管:“啊,不如用毒藥吧,可以保持著身體最好的姿態(tài)……
“這是從你身上找到的,和那些女孩身上用的是同一種吧?你特地帶了來,作為禮物,肯定是因?yàn)閷λ男Ч軡M意。你一定很喜歡它。”他越想越覺得這就是最好的,臉頰激動(dòng)得泛紅。
外賣員的頭腦發(fā)漲,甚至有點(diǎn)痛。
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小羊羔,自己選中的最完美的作品,居然!
就好像心里住著的白玫瑰落進(jìn)蚊子血里,純白的顏色被骯臟染成黑紅。他的眼睛赤紅,血管幾乎爆裂。
他不能接受這件事!
“咦?”忽然,任逸飛停下說話,側(cè)耳聽了會兒,一只手指放在嘴唇上,“噓。”
是什么?
外賣員過了幾秒鐘才聽到聲音,是一陣略微有些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至近,緩緩在門口停下。
房間一下更安靜了,外賣員看向大門。
這個(gè)瞬間,他居然希望自己被發(fā)現(xiàn),從這個(gè)噩夢中醒來。
“咚、咚、咚。”門被敲擊了三聲。
任逸飛似乎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來。
“你猜,這是來找誰的?”他張嘴無聲吐字,笑容越加意味深長。
外賣員看著他走過去,左手拉開門把手,小心翼翼探出腦袋,有些疑惑地問:“請問,您找誰?”
薩曼險(xiǎn)險(xiǎn)避開朝他罩來的畫框,飛起一腳將其踢開,一只手直接伸過去,抓住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家里蹲玩家,反手按在撲來的畫框里。
家里蹲玩家大驚失色,他拼命掙扎,指甲在薩曼手臂上留下幾道抓痕,但是人已經(jīng)被按入畫框,上半身成了二次元,下面撲騰的腳卻還是立體的。
薩曼后退一步,冷眼看著畫框吞噬玩家。這東西只要一沾上就逃不脫,除非砍掉被吸走的身體部位。
家里蹲差不多已經(jīng)死了。
道具雖好,也得看什么人使用。
對付群星榜前一百的玩家,天洪居然派這種小角色過來?不知道是在侮辱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