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啦,這個島是三國海域交叉帶,哪個國家的政府都不能輕易動手?!?/p>
之后他們又說了兩句話就掛斷了,那個中年男人照樣抽著煙吞云吐霧。白蝶立在煙霧中一動不動,剛剛那些對話的信息量有點大,還扯到了綁架事件。
這些人下了那么大本錢搞這個活動,就是為了綁架?這里頭又沒有首富獨子,回報率也太低了(他不知道主辦方和活動負責人不是一伙人,這伙人干的就是無本買賣)。
而且,如果是為了綁架來錢,實在沒有必要殺人,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一個。
任逸飛在這個宴客廳等了好一會兒,期間被綁票的選手們也曾抬手要求上廁所。
他跟過去,發(fā)現(xiàn)有人用槍懟著上,沒有一點毒或者別的什么,整個是在一種很屈辱的狀態(tài)下完成上廁所這個步驟。找不到一點做小動作的空間。
無論男女,都是如此。
“那時候要求所有人摘下首飾、手表、眼鏡等物,就是為了這個吧?為了杜絕他們用任何方式和外界取得聯(lián)系。”任逸飛心想。
今天出來一趟,得到了很多有用的線索,但是整個事件依舊是朦朦朧朧的。他們像是被綁在蛛絲網(wǎng)上的小蟲子,知道中心盤著一個怪物,卻看不見他的全貌。
夜愈深了,再不睡明天大概要沒有精神,任逸飛控制著白蝶飛出去,飛到海面上,然后單方面斷了聯(lián)系。
‘睡夢’中的他側(cè)了下頭,咳嗽兩聲,又‘睡著’了。
第二日七點左右,他醒過來,臉上帶著困意。
做了一晚上奇奇怪怪的夢,醒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想不起來,總之讓人一大早心情就不太美妙。
“早上好,昨天睡得不太好?!彼椭辈テ鞔蛘泻?,“夢到自己重生回高考的考場,嘶,對學渣太不友好了?!?/p>
他一邊說一邊拿了衣服進浴室,關門。
十分鐘后再出來,是已經(jīng)打理好頭發(fā),衣服也換好的光鮮的年輕偶像。
今天他穿的是黑色的短袖長褲運動裝,配上運動鞋。放別人身上特別災難,但是在他身上就還好,有顏任性。
早餐時間是七點半,任逸飛踩著點到的。昨兒淘汰選手的椅子也被搬走,長桌又空了幾個位置,剩下選手的活動空間更大了——雖然他們并不需要。
他坐下來,發(fā)現(xiàn)自己椅子的前面放著一封信,和昨天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的是一樣的。
“喲?!彼闷饋砜矗菦]有打開,只是放在手上掂了掂就放回去。
其他選手比任逸飛來得早,好幾個還掛著黑眼圈打著哈欠,看著就是睡眠不足的樣子,他還掩飾:“我認床,睡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