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雙地獄火焰一般的眼睛一會兒又重新閉上了。它在等待真正應(yīng)該蘇醒的時機。等到那時,世界或許會完全陷入瘋狂和殺戮中。
任逸飛懸在海中,他看著那一座山,上面的眼睛閉上了,似乎也正在睡夢中。
祭祀的這個部族早就滅絕了幾千年,被古滇人滅掉的,然而它的祭祀方式卻在現(xiàn)代被人以另一種形式復(fù)原了。
是它的指引?
它可夢中與人相見,亦可影響和改變?nèi)祟惖撵`魂,副社長是受了這樣的夢境暗示么?
這是一場惡作劇,還是一次回歸演習(xí)?
因為它需要混亂和無序伴隨它回歸。
任逸飛伸出手指,在水波中劃下他記下的那幾個字符。
海水中那幾個字符發(fā)出幽藍(lán)的光,山一樣龐大的怪物睜開巖漿一樣的眼睛。
它睜開眼睛的一剎那,黑色的海底世界有了光。它稍稍運動身體,地殼崩裂,轟隆聲不斷。
任逸飛感受到了它身上圍繞著的混亂和無序,還有‘起始’。
就像是啟明星一樣,它的蘇醒是一個信號,它會帶動更多的藏匿在黑暗中的東西。
當(dāng)然,這都是那個世界的人需要擔(dān)心的問題,而且這個蘇醒的過程很漫長,不好用人類的壽命去計算,或許那個時候人類已經(jīng)舉家搬遷去了外太空。
“你把我喊來這里,是有什么要說么?”任逸飛沒有說話,他使用的是邪物們的交流方式,把各種負(fù)面情緒壓縮成琴弦,彈奏出足夠讓人類排隊去自殺的樂章。
他前面的海水分裂開,露出里面另一層的空間,一個金色的影子從里面飄出來,飄到任逸飛的手上,躺在他蒼白的手心。
這個倉惶的影子一落在他的手上就安靜下來,甚至閉上眼,躺在那里睡著了。
任逸飛的心突然跟著安穩(wěn)下來,甚至開始有了困意。
他像是尋回了珍寶的巨龍,只想小心翼翼揣著他回到自己的洞穴去。不過到底任逸飛還記得禮貌,和此地主人道了謝,才離開了這深層的夢境。
天很藍(lán),水很清,四周圍是學(xué)生走動和說話的聲音。任逸飛對著湖面看了好一會兒,他打了一個哈欠。
被標(biāo)記的薩曼的影子回去了,回到它應(yīng)該去的地方。
邪物將人類看作是玩具,所以這大概只是剛認(rèn)識的小伙伴贈送了一件小玩具——因為任逸飛去通道找了好幾次,似乎很喜歡這個玩具。
任逸飛松了一口氣。
薩曼被暗算成了別人的祭司,如果這個神秘存在不給,他要搶起來還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