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罩房的房間不比倒座房的房間大,兩張床三個人,誰都不想睡中間。薩曼一聲不吭占了左側(cè),黑皮把自己的包放在右側(cè),然后坐那兒發(fā)呆。
因為自閉所以比別人晚了一些,任逸飛只能拖著行李箱對著中間這個唯一的選擇妥協(xié)。
中間甚至連插頭都沒有,他只好找了另一個角落充他的萬能充電寶。
睡覺的問題暫時解決了,那么換衣服的問題呢?
因為計劃旅游一天只住一晚,大部分人只帶了一套換洗衣物,而這一套換洗衣物已經(jīng)在他們身上,包里的是換下來的臟衣服,所以……
任逸飛嘆了口氣,把臟衣服拿出來,跑去浴室搓洗。都是夏天的薄衣服,擰干了晾著,一晚上就能干得差不多。
“我曾經(jīng)摔壞了一個美麗的花瓶,以為偷偷掃進柜子底,看不見,就會慢慢遺忘。但其實它一直都在,并且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碎片會扎入腳底?!眮碜詧@丁。
任逸飛一只手揉著衣服,一只手拿著手機。
“或許你可以告訴別人,這里摔過一個花瓶?!庇姓\意的道歉,從公開真相開始。
回復完畢,他將手機塞回去。
任逸飛在浴室里搓洗衣服,房間里黑皮正在打電話。
因為手機快沒電了,黑皮一邊充電一邊和手機那頭的家人說話。他看起來高大健壯,面對這樣的突變依舊會驚慌和恐懼。
這一個個的npc比他在孤島時遇上的npc鮮活得多,完全就是真正的人。他們有家人朋友,雖然身在副本限制的范圍內(nèi),卻好像外面還有個真正的龐大世界。
不知道薩曼在做什么,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別的東西。任逸飛看到他和民宿的工作人員聊天,因為距離太遠也沒聽清在聊什么,不過看他臉上帶笑的樣子,或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副本的隱藏支線。
這個隱藏支線也不知道會不會和村子的秘密有關(guān)。任逸飛已經(jīng)蠢蠢欲動考慮截胡了。
“阿嚏!”靠在靠枕上的薩曼打了個噴嚏,他懷疑是空調(diào)調(diào)太低了。
薩曼正在查看梧桐村的曾經(jīng),這個村子以前不叫梧桐村,而叫‘封遺村’。這個村子的歷史,也確實如他們所講,有幾百年了,最早可以追溯到明末清初。
是的,他們就是逃進山里避世的明朝世家的后人。先祖不肯給清朝做官,就帶著家人來這深山隱居。
當然,這是初代,傳到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至少他先祖的風骨是不剩多少了,倒是還存下不少糟粕和垃圾。
薩曼幾乎可以確定,看起來猥瑣的攝影師就是為這件事來的。他很努力把自己打造成浪蕩不羈的‘藝術(shù)家’,但是受過訓練的民警的一些小習慣還是會出現(xiàn),細心一點,或者對警察十分熟悉的,就會認出來。
這個偽裝成藝術(shù)家的民警,今天拿著單反,看似在拍照,其實是在盤查。
為什么薩曼這么清楚?當然因為他跟了這個攝影師一路,直到集合。
之后攝影師是怎么和失聯(lián)的何香雪等人遇上,他也不清楚?;蛟S是在找這個村子的秘密的時候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