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平安歸來,一葦小筑里面炸了鍋,丫鬟仆婦們又是送茶給他解渴,又是端水給他洗漱,嬤嬤們則抱著小小驄候在一旁等召見,所有人都圍著他轉(zhuǎn),只有小奶鷂傻乎乎地,站在外圈發(fā)呆。
某人腦袋里面姹紫嫣紅,波濤洶涌,但不得不裝出很穩(wěn)的樣子,不看老婆,不和她說話,“咕嘟咕嘟”灌下一壺冷茶,還說不夠,指使朧月再去倒,然后讓丫鬟們伺候著刷牙,洗臉,凈手,挑光指甲縫里的污垢,慢條斯理捯飭干凈,甩手把巾子往水盆里一丟,昂首下令。
“把小少爺抱來給我看看?!?
他還是老樣子,不茍言笑,頤指氣使,架子大上了天。
可看到嬤嬤懷里雪白的小肉團(tuán)時(shí),眼神一下就變了,那樣的歡喜,驚詫,憐愛,交錯(cuò)糅雜,藏也藏不住。
“這哪里是我兒子,分明是肥鷂返老還童,變小了?!?
他邊胡說邊從嬤嬤手中抱起兒子,埋頭亂親,嘬紅嫩嫩的小臉蛋,糊了兒子一面孔的口水。
小寶寶什么都不懂,滴溜溜的圓眼睛好奇地觀察陌生人,被他的胡渣扎疼了也不哭鬧,撇撇嘴,眼淚打轉(zhuǎn),小手揮揮,朝母親“呀呀呀”。
“找你娘也沒用,她救你,誰救她?吾兒快快長大,爹爹教你騎馬射箭,練兵打仗,千萬別學(xué)你娘,奶里奶氣長不大?!?
被驚喜沖昏腦袋的曲鷂終于回過神來,森然開口:“豬是回來找死的嗎?”
“咳咳……”
龔忱忍笑干咳,將兒子還給嬤嬤,揮手把房中所有人都趕了出去,走到奶鷂面前,一言不發(fā)盯著她。
“干……干嘛?”
一股子酸臭味,曲鷂捏住鼻子,嫌棄地退到墻角,眼睛卻水汽氤氳,委屈扒拉。
“鷂鷂……”龔忱的聲音有點(diǎn)啞,帶點(diǎn)顫,雙眸暗得驚心動(dòng)魄,似痛似狂,亦喜亦苦,他總是這樣,眼中有千言萬語,不用說什么,就能讓你為他心疼,為他迷醉,為他魂不守舍。
“豬是回來找小乳豬的?!?
他眉尖微蹙,艱難吞咽,眼里蒙上一層霧,突然將她按在墻上,粗暴的吻如狂風(fēng)驟雨般落下。
曲鷂被磕得生疼,他像瘋了一樣吃她的嘴,一次次張口吞噬,厚舌碾刷,薄唇抿吮,沒完沒了地舔她,鼻尖下巴都被弄濕了。
瘋子撬開她的嘴,殺進(jìn)去攻城略地,騷擾每一個(gè)角落,她難受得想哭,捉住她口中發(fā)癲的舌頭,輕輕咬下,龔忱吃了疼,被迫鎮(zhèn)靜,讓她反客為主,溫柔吮吸他的舌尖,與他扭絞糾纏。
幸好他刷了牙洗了臉,曲鷂吞下不知道誰的口津,恍惚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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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合時(shí)宜地笑出聲,某人正親得死去活來,老婆卻莫名發(fā)笑,一點(diǎn)不專心。
龔忱停下,放開人,冷眼怒視。
“干……干嘛?”
奶貓害怕,笑容消失,用帕子擦擦嘴,又問同樣的話,擔(dān)心這樣太傻,氣勢不夠,便再加一句。
“你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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