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你滾開!”
心口猛地一抽,有細(xì)芒刺入,生出陌生的疼痛。
龔忱一言不發(fā)收回手,強忍欲火起身下床,隨手把掀開的錦衾蓋回赤裸的妻子身上不再看她,沉默著獨自去凈房沖了半天冷水。
他以為她只是鬧點小脾氣,以為她心悅他,愛慕他,不會真心拒絕他,直到此刻才反應(yīng)過來,她可能并不像他以為的那樣迷戀他,那么容易擺布。
等他陰沉著臉回到房里時,曲鷂已經(jīng)穿好了衣褲,裹著被子面朝里邊蜷縮成一團輕聲啜泣。
糟糕至極,看到她傷心他就控制不住地心疼,想把人抱起來哄,想逗她笑,可是弄哭她的人是他自己,她都不要他碰叫他滾了。
“我去書房睡,讓麥秋進來陪你?!?
沒有涼水沖刷的曲鷂身上還留著被某人愛撫挑逗的酥麻,纏綿的快意余韻未消,她誓死守護自己僅剩的那點尊嚴(yán),言不由衷地把他罵走,拒之千里,可身體不會說謊,他的強硬讓她苦心砌累的城墻一觸即潰,土崩瓦解。
傷心,是恨自己太沒用了,被作踐侮辱,卻偷偷回味他的手指和口唇,人家根本不稀罕你好嗎?醒醒吧,你不過是用來開枝散葉的母豬。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似有愧意,似有不舍,更多的是懊喪,欲求不滿的無奈。曲鷂揉揉眼睛回頭看他,一張臉如喪考妣,完全沒有因為她的哭鬧拒絕而生氣。
嗯?
小曲鷂腦中靈光一現(xiàn),收了淚水,找到了折磨狗男人的新辦法。
她像一條毛蟲一樣蠕動兩下往里面挪,空出外面半張床,面無表情瞪著龔忱。
???
什么意思?讓他睡這兒?
龔忱一頭霧水,小混蛋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