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忱給娃娃洗澡時手勢極其老到,一手托著后背,一手四處揉撫清洗,時不時撓個癢癢抓抓腳心,把寶寶們逗得“咯咯”直笑,他們拍水濺他一身他也不動氣。
龔府的人似乎對此習以為常,溫湛忍不住俯身問龔忱:“明赫這個爹當?shù)煤?,這帶娃的本事是跟你娘學來的嗎?”
“呵呵,世叔怎能指望龔家的女人會帶孩子?一個個十指不沾陽春水,孩子鬧了管不住,孩子哭了哄不好,過會兒哭哭啼啼的,你哄完孩子還得哄她們。”
曲鷂一聽狗人指桑罵槐地說她沒用,頓時柳眉倒豎,站他背后陰森森地問:“你在說誰?”
“……說我娘?!?
只聽“咔嚓咔嚓”兩聲,龔忱屁股底下的小木凳兩只凳腳突然折斷,他差點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幸好天天練功下盤穩(wěn)健,晃了一下扶著木盆站住了。
藍鶴坐在上首,不陰不陽地笑道:“三少爺這么有本事,往后龔家新生的小娃娃都給你養(yǎng)。”
“你怎么又動內(nèi)力?老是不聽話?!饼徝C羽柔聲埋怨老婆,轉(zhuǎn)頭就板起臉訓兒子:“龔忱,再給我聽見你氣你娘,就給我滾去柴房睡?!?
溫湛素知老頭寵妻,但總覺得這二人的話哪里怪怪的,龔忱也若有所思望著父母。
娃娃們洗完,穿上一模一樣的兩套衣裳,各戴一個虎頭小帽,龔閣老讓人取來一堆小物件,給孫子外孫玩抓鬮。
小皇帝從外公手中爬出去,毫不猶豫抓住一枚墨玉印章,這印章黑不溜秋,在一堆花里胡哨的雜物中并不起眼,他卻獨獨對此物愛不釋手,眾人不禁暗暗稱奇。
他的小表弟則不同,東看看西看看,似乎這也好玩,那也好玩,拿不定主意。最后在母親曲鷂的再三催促下,勉為其難拿了一顆金元寶,把他娘看得直皺眉。
“這孩子該不會想從商吧?”她擔憂地說。
龔肅羽卻不以為意,把外孫孫兒雙雙抱到腿上,含笑對小孫子說:“這可是大本事,祖父這兒就缺會算賬會掙錢的人,驄兒長大幫姑母表哥掙大錢,充盈國庫,筑堤固防,鋪路建橋,造福天下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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