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煩。
小太后不知道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無論她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憑據(jù),以璟嬪的城府……她應該是不敢亂說的。
“常保?!?
“奴才在。”
“桌上的題本本宮都瞧過了,你讓司禮監(jiān)派人來拿去,批了紅,送通政司吧?!?
“是?!?
太后交代完,在場的妃嬪們立刻七嘴八舌拍起馬屁來,交口贊頌太后英明賢德,主政辛苦,日常辛勞,要多保重鳳體。
璟嬪則還在恍惚沉思,她實在想不通龔紓剛才召見溫湛,究竟是怎么會弄濕頭發(fā)的,因為實在琢磨不出來,干脆天馬行空亂猜,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所以她讓大家等那么久才出來,是在里面洗臉擦身?提那些奏疏,是欲蓋彌彰?
璟嬪樊氏歪打正著,猜得八九不離十,苦于無法求證,但這個懷疑卻在她心里扎了根。
龔紓在妃嬪們走后又回去照鏡子,發(fā)髻已干,什么破綻都沒有,她百思不得其解,覺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不過事關(guān)那個膽小鬼的名聲,還是小心為上。
原先沒有茍且時兩人心里坦蕩,龔紓召見溫湛詢問政事并不會顧忌什么,她不懂的事情多,把他當做老師請教,談上一兩個時辰亦是尋常,如今卻是不能了——心虛。
說他膽小吧,撕褲子扒衣服的時候霸道得不行,說他膽大吧,每次都急著要走,提上褲子不認人,唯恐待久了被有心人說閑話,令她這個寡婦清名受損。
怎么辦好呢?
煩惱的小太后娘娘托腮思索,坐在御花園的澄瑞亭里,看景薈往池子里丟魚食喂魚。
被乳娘抱在懷里的小皇帝笑個不停,拼命揮舞兩只白白胖胖的小嫩手,對金紅交錯翻滾爭食的錦鯉“魚兒魚兒”地叫喚。
兒子快滿周歲了,她若有所思地想,溫湛要她的時候看上去瘋,但其實始終神志清明,每次歡愛都及時抽身,將陽精弄在外面,絕不會因為貪戀歡愉令她背上再孕的風險,待她很是疼惜。
盡管射人臉上頭發(fā)里實在不敢恭維,但……
她喜歡他,溫湛干什么混蛋事她都覺得甜蜜。
得找個避人耳目的法子,讓他別老跟做賊似的,偷個情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