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靠!”
章澄不想理他,他按了按太陽穴,消化了半天這個消息,消化到手腳都變得冰涼了。
他捧起桌前的玻璃水杯,想暖一暖手,又猛然想起什么,忍不住偷偷睨著江敘的腹部。
“你想問什么可以直說?!苯瓟⒌?。
“那我可就問了?”偷聽到的幾句話在他腦子里反反復(fù)復(fù)過了太多遍,都快磨出繭了,章澄小心翼翼地重復(fù)著沈方煜的話,膽戰(zhàn)心驚地向江敘確認(rèn)道:“‘笑笑勸勸爸爸’……是什么意思?”
完了,沈方煜兩眼一黑。
章澄到底在那兒鬼鬼祟祟地待了多久,這聽的也太全了。
“是……”沈方煜掐了掐眉心,編故事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絞盡腦汁道:“是……”
江敘很輕地按了按他的手,示意他來說。
沈方煜正在意外江敘什么時候居然也無師自通了編故事的技能,江敘直接道:“是有個孩子?!?/p>
“啪嚓”一聲響,除了江敘之外的兩個人同時失手砸了裝滿茶水的杯子。
江敘為一點也不穩(wěn)重的兩位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一個謊需要有無數(shù)個謊來圓,如果章澄什么都沒看見也就罷了,他既然都看見了聽見了,一定會因為好奇心頻繁觀察他們。
懷孕讓江敘的身體和習(xí)慣都發(fā)生了變化,同在一個科室低頭不見抬頭見,只要章澄生出了這種猜測處處留心,他們就不可能瞞得住。
雖然他和章澄算不上交情多么深厚的密友,但畢竟也是認(rèn)識十多年知根知底的老同學(xué),品性都還算了解。
孩子的事情,他相信章澄不會到處亂說。
懷孕這件事雖然有些尷尬,但也并不是見不得人,尤其現(xiàn)在不比之前,有兩例相同的病例在前,無論是江敘還是同在科室的醫(yī)生們對這件事的接受程度都變得很高了。
他仔細(xì)分析之后認(rèn)為,只是告訴章澄一個人,應(yīng)該不會有太嚴(yán)重的后果。
結(jié)果章澄還是太禁不住刺激了。
玻璃碎片撒了一地,沸騰騰的熱水潑滿了褲子,江敘給沈方煜遞了幾張紙,章澄顫抖著手也問江敘要了幾張,一邊擦褲子一邊崩潰道:“你倆挺會玩???都玩出孩子了?”
江敘:“……”
章澄一下子把以前的事都串上了,瞬間給了沈方煜一串聲音顫抖的排比句攻擊:
“怪不得你問我霍成春和李亞雷的事,怪不得你為了艾伯特那個病例還專門跑到國外去,怪不得你跟我說你有對象了……還有你們做Kenn那個病例的匯報,根本就不像是一夜趕出來的……你們是不是其實準(zhǔn)備好久了?”
“等等,”他說:“你說有對象之前就做那次匯報了……操,你們這孩子該不會是在談之前就有了吧?還是你們真的青梅竹馬十幾年就是一直瞞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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