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間的勝負(fù)心就像是刻在DNA里一樣,尤其在酒精的加持下,一不留神全然吞沒了理智。
沈方煜直接一把扒了褲子,又伸手去扯江敘的褲子,修剪合身的西褲把男人頎長的腿包裹其中,格外賞心悅目。
江敘大概也實在是喝斷片了,滿腦子只有不能輸給沈方煜,居然就大喇喇地讓人把他的褲子拽了下來,兩人同時低頭看了看,又對視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道:“我比你長!”
“不可能,”沈方煜直接拉過江敘的手,往自己身上一壓,“你自己用手比?!?/p>
江敘的手很白,手指修長,帶著一點薄繭,因為沒有什么肉,還能看見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
大概是因為喝了酒,氣血都往頭上去了,他的手反而有點涼,碰到沈方煜的瞬間,后者突然抖了一下。
“你不要動。”江敘的腦子里只剩下單線程的驗長短,他的手在沈方煜某個位置蹭來蹭去,沈方煜混混沌沌地低下頭,視覺的刺激讓他的大腦有點兒發(fā)懵。
那雙平日里總是有條不紊地進行手術(shù)操作的手,正在他的身體上跳躍揉搓,他心里莫名其妙開始狂跳。
“撲騰什么?!彼贿呄訔壸约簺]見過世面的心臟,一邊摸索著抓住江敘的手,后者中途被打斷,不爽地抬眼看向他,幾縷劉海因著他抬頭的動作微微遮擋在眼前。
沈方煜才發(fā)現(xiàn)江敘的眼鏡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碰掉了。
江敘是內(nèi)雙,或許是因為近視,摘了眼鏡看東西有些模糊,那雙在鏡片下總顯得凌厲的眼睛,此時在暖黃睡眠燈的映襯下,流淌出了幾分自然而然的柔和。
這樣的江敘讓沈方煜覺得陌生,酒精讓沈方煜從身體到大腦都輕飄飄的,像踩在云上,又像是在夢中。
沈方煜愣愣地盯著江敘看了一會兒,忽然發(fā)現(xiàn)他眼睛下面長著一顆小痣。
那顆痣很小,平日里被眼鏡擋著,他從來沒有留意過,現(xiàn)在猛地一發(fā)覺,沈方煜就跟上了癮似的直勾勾盯著它,目光怎么也挪不開了。
莫名地,沈方煜覺得那顆痣有點兒勾人。
江敘的臉是那種冷白色,襯得黑色的一小點格外清晰,他讓那顆痣晃得眼花繚亂,喉結(jié)一滾,忽然就忘了躺在床上的是誰。
于是下一秒,沈方煜的下唇鬼使神差地貼上了那顆小痣。
江敘的眼睫顫了顫,半闔著眼,似是有些茫然,他的意識模模糊糊,迷惑了片刻后,他偏開了頭。
沈方煜單手撐在枕頭上,低頭望向江敘,在他偏頭的瞬間,沈方煜敏銳地捕捉到他脖頸上也長著一顆小黑痣。
“我媽說長得白的人就容易長痣,還真是?!?/p>
說完他像個色素痣收集癖一樣,又低頭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