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蓉?”鹿鳴想了想,認(rèn)真地回答了兩個字,“徒弟?!?/p>
“那我知道了?!背粮钄D出一個笑來,“你去忙吧?!?/p>
“屬下告退?!?/p>
鹿鳴走后,沉歌便回到了東宮。冬蓉一見她回來,立馬跳出來問她:“怎么樣太子妃,你幫我問鹿鳴了嗎?”
沉歌有些心疼地看著冬蓉:“問了。”
冬蓉期待又害怕道:“那他是怎么回答的?”
沉歌嘆了口氣:“他說……把你當(dāng)徒弟。”
“徒弟?”冬蓉一下子跳了起來,在院子里來回轉(zhuǎn)圈,“我把他當(dāng)未來夫君,他居然把我當(dāng)徒弟?”
“你若還有話問他,便自己去問吧?!背粮枵f,“總歸你要自己做決定?!?/p>
說完,沉歌便回房中休息了。
方才她幸虧控制住自己沒有繼續(xù)問鹿鳴以前喜歡的人到底是誰,若是他說出她的名字,豈不是尷尬?
沉歌和鹿鳴單獨(dú)聊天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在皇宮里傳開了,且越傳越離譜,最后竟傳成了太子妃密會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
因?yàn)檫@件事,沉歌被皇后叫過去好生訓(xùn)斥了一番。沉歌解釋清楚后,皇后又順勢提起子嗣的事情。
沉歌將鍋推給蕭翎羽:“母后,是太子不想生。”
皇后覷她一眼:“他想不想生是他的事情,關(guān)鍵還是要看你愿不愿意?!?/p>
沉歌:“這話怎么聽著怪怪的……”
“你這傻孩子,”皇后將她喚到身前,同她說了幾句體己的話,“沉歌,你別怪母后說話不好聽,你畢竟出身太低,朝中有些大臣打探到你的出身,很是眼紅,都想著把他們的女兒嫁到東宮里去呢。你若是不趕緊生個孩子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怕不是那些大臣要拿這個做把柄,趁機(jī)把他們的女兒塞進(jìn)來呢……”
皇后這般為自己考慮,雖說也藏了一定的私心,但還是讓沉歌有些感動:“那母后,我盡量努力?!?/p>
“好孩子,”皇后摸摸她的頭,“那母后就等著抱孫子了?!?/p>
沉歌回到東宮等蕭翎羽回來,本想著再與他商量商量生孩子的事情,不成想蕭翎羽也聽到了宮里關(guān)于她和鹿鳴的謠言,拉著一張臉走進(jìn)來,跟他生氣。
沉歌瞧著他臉色不對,便問他:“太子,誰惹你生氣了?”
蕭翎羽瞥了她一眼:“你說呢?”
沉歌指了指自己:“我?。俊?/p>
蕭翎羽哼了一聲。
這幾日宮中流言甚囂塵上,難免會被他聽到,沉歌自然一猜就知道了。
“我跟鹿鳴的關(guān)系,太子你可是最清楚不過的,你該不會相信那些流言蜚語吧?”
蕭翎羽吃醋道:“本太子自然知道你與鹿鳴關(guān)系清白,可是這宮里耳目眾多,你怎的不知道避嫌呢,居然還與他單獨(dú)相處?”
“太子你這就不講理了啊?!背粮柰麪庌q道,“若說避嫌,當(dāng)初行軍打仗的時候鹿鳴被他的師父廢掉一身的武功,是你留我陪著他去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你那時都不讓我與他避嫌,如今不過是說幾句話,你便做出這幅模樣來?”
蕭翎羽還在生悶氣:“那不一樣,那時候咱們不是沒成親嗎?”
沉歌懶得跟他爭執(zhí)下去了:“都活了多少歲了,還這么無理取鬧。”
蕭翎羽見她都不肯跟自己解釋了,氣得背著手出去了。
然后一整天兩人都沒有說話。
到了晚上,蕭翎羽也沒有回寢室睡覺,自己在書房看書。
鹿鳴敲門進(jìn)來了,開門見山說道:“太子,聽說今天你和太子妃因?yàn)槲页臣芰???/p>
蕭翎羽知道鹿鳴是來幫沉歌解釋的,看著鹿鳴一臉坦然的樣子,蕭翎羽心中也暗暗后悔今天對沉歌有些過分了。
“其實(shí)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打沉歌的主意,沉歌對你也沒有那種心思?!笔掫嵊鸢脨赖溃拔医袢胀粮柚脷?,是覺得她對于我們的感情似乎太過冷靜了?!?/p>
畢竟他和沉歌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許多世,他很擔(dān)心沉歌會厭倦自己。
倘若今天沉歌能同他多解釋幾句,讓他看到她也是很重視他們的感情的,他也絕對不會這般幼稚地跟她生氣。
偏偏她沒有,還嫌他無理取鬧。
鹿鳴還未說什么,便聽見蕭翎羽又說:“其實(shí)本太子也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不對,想跟她道歉,可本太子就是放不下這臉……”
鹿鳴見蕭翎羽自己已經(jīng)想明白了,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勸他:“太子,既然做錯了事情,道歉才是最直接的解決方法?!?/p>
蕭翎羽立馬將書闔上:“那本太子去了!”
他回到寢室的時候,沉歌正在和那只小奶狗玩。聽見他進(jìn)來,都不肯抬頭看他一眼。
蕭翎羽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局促地走進(jìn)來,想同沉歌說話,可“我錯了”這三個字就像是燙嘴一般,怎么也說不出來。
這時,那只小奶狗不小心咬到了沉歌的手。
沉歌立即拍了它腦袋一下:“壞狗,不跟你玩了!”
那小奶狗像是聽明白了一般,立即哼唧哼唧地拱到沉歌懷里撒嬌。
沉歌揉著它的腦袋,說道:“狗都知道惹女人生氣了抱抱就好了,偏偏某人還傻楞地站在那里……”
蕭翎羽一聽,立即咧著嘴沖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