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年級組請了教育專家來做講座, 止是七中的高學生,淮清其他中學高年級也會派一個表班級過來參加。
七中的階梯教室選地刁鉆,是校生很難找到, 一中過來的有人落了單, 兩個女生,繞了大半天找到地方,還是決定找個人問問。
來往有好幾個穿著七中校服的學生, 其中一個女生正想就近叫住一個, 張嘴還沒發(fā)聲, 胳膊忽然被拉了一下,另一個女生沖她擠擠眼睛, 往面方向努努下巴。
者順著她暗示的方向看過去,一個清瘦挺拔長極佳的男生正朝她們的方向走過來,統(tǒng)一一致的藍白校服穿在他身上顯得尤突出順眼。
“我去好帥!好帥!好帥!”
長發(fā)女生抱著好友的胳膊原地跺腳低聲尖叫:“他喵的絕了,這絕對跟余惟有的一拼啊!快攔下來快攔下來, 我們找他問路,說定還能要個微信!”
短發(fā)女生眼睛都瞪大了。
腦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在男生即將與她們擦肩而過的時條件反射擡起臂:“個, 同學, 好意思, 能能打擾一下?”
男生停下腳步, 掀起眼皮看過來, 眼簾微垂,長睫之下黝黑一雙瞳孔泛著涼意:“有事?”
聲音也充斥著清冷的聲調(diào)。
原來是個冰美人。
女生后知后覺開始緊張了。
好, 好高冷的感覺,真能要到微信嗎?
男生等了兩秒等來回答,瞇了瞇眼, 眉宇間有了幾分耐煩的味道:“我還有課,沒事我就先走了?!?/p>
“有有有!”長發(fā)女生忙疊點頭:“我們是一中過來聽講座的,個,你們階梯教室在哪里啊,我們好像迷路了,繞了好久也找著?!?/p>
“體育館后面?!?/p>
男生擡指了個方向,在籃球場對面,體育館在郁郁蔥蔥的綠化樹的遮掩下露出小小的一角,隱約以看見“體育”兩個字。
“原來在里,好隱蔽,難怪我們一直找到?!?/p>
女生收回目光,正想道謝順便嘗試委婉求個聯(lián)系方式,卻發(fā)現(xiàn)剛剛他們指路的男生見了。
楞了一下連忙回頭,人已經(jīng)走出遠,風灌進外套,揚起的衣角都透著點冷漠的味道。
“你們兩個跑哪兒去了,怎么才來,再晚點班都要親出去找人了。”
“小心落單了,剛找到地方?!眱蓚€女生找到班級所在的位置,貓著腰找空位。
“我們剛剛問路時碰到極品了?!眲傋?,長發(fā)女生便忙疊跟先到的同學小聲分享。
“有多極品?”同學問:“罵你們了?”
“想什么呢,是個極品?!遍L發(fā)女生拍拍臉:“是這個,真正的極品,好看死了,說句跟余惟上下絕對沒有夸張!”
“姑娘,你這個口氣我就覺得夸張,所以這么帥的極品你們沒問他要聯(lián)系方式?最后一次講座,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p>
“別說了,我倒是想?!?/p>
女生苦著臉一聲長嘆:“長是輸性格差太多了,極品他就是遙遠雪山上的雪蓮,好看是好看,凍人也是真凍人,是我等凡夫俗子以高攀的。”
好友敷衍安慰她:“沒事,說定要到了聯(lián)系方式也沒戲,萬一雪蓮花根是單身呢,現(xiàn)在競爭多激烈,好的早就內(nèi)部消化了,能給你留到現(xiàn)在?”
“我覺得能。”
短發(fā)女生聞言湊過來:“雪蓮花看起來就是種兩耳聞戀愛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高冷學霸,難拿下,就算拿下了,跟他談戀愛多半也舒心到哪兒去,看著是個熱情會照顧人的?!?/p>
好友笑起來:“干嘛,得到就詆毀?”
短發(fā)女生連忙舉起雙做投降狀:“真沒有,我發(fā)誓我說的都是實話,感覺就是種戀愛之后你問他要個親親,他還會皺著眉頭問你業(yè)做完了嗎種,嘶——想想都麻了。”
“這個是真的,看著就是捂熱的樣子?!?/p>
長發(fā)女生摸著下巴:“過臉好看也是真的,能當他女朋友,光是炫耀都以炫耀一萬年吧?!?/p>
……
球場旁邊的小樹林,別人口中冷淡會照顧人的沈修然掐著男朋友的腰把人摁在最大一棵樹的背后親得喘上氣。
江妄真是服了沈修然的膽子了。
身后遠處的操場上來往都是人,他偶爾都能聽見池唯他們打球瞎叫喚的動靜,就這情形沈修然也敢這樣,怎么之都沒發(fā)現(xiàn)這人在這種事情上這么勇?
他沒沈修然么強大的心理承受力,即便被親得胸悶氣短也經(jīng)緊繃,把沈修然外套里面的白襯衫攥得皺皺巴巴,總擔心有人會突然過來。
他的專心被察覺了,舌尖被輕輕咬了一下,比頭頂驕陽更熱烈的吻退去,變成淺嘗即止的唇瓣摩擦,曖昧拉滿。
“搖搖,你在想什么?”
他的右伸進江妄外套里,隔著薄薄一層襯衫布料撫摸他的背脊,一寸一寸往上,在最突出的地方緩慢摩挲。
江妄后腦勺靠在他掌心,還沒從激烈的親吻中緩過來,仰面微微喘氣,眼角含著被逼出的眼淚,微張的唇瓣紅腫濃麗。
沈修然眼更黯了三分,細細啄著,上了癮一般。
“在想沈晃晃臉皮怎么這么厚?!?/p>
他毫無威懾力地瞪沈修然:“我還是個未成年,你怎么以大白天在公共場合拉著我做這種事,我七中小霸王要面子的嗎?”
沈修然盯他一會兒,吻忽然往上落在他眼皮,聲音帶著撩人的低?。骸皳u搖,知道是大庭廣眾,就別勾我?!?/p>
江妄冤死了:“誰勾你了?”
沈修然:“剛剛集合做熱身的時候,你在回頭看我,也沖我笑了?!?/p>
江妄敢信己的小耳朵:“我笑笑都了嗎?這年頭狐貍精這么好當?shù)膯??我嚴重懷疑是你思想干凈,看什么都能歪曲事實真!?/p>
“你以笑?!鄙蛐奕坏吐暎骸拔乙惨杂H你。”
江妄短暫無語之后試圖跟他講理:“沒說你以親,就是挑挑地方好嗎?!?/p>
“宿舍我絕對管你,你以慢慢親隨便親,你要高興把我親背氣都,但是現(xiàn)在能忍忍,被人看見我這么……我還要要在七中混了?”
“?!鄙蛐奕幌胍矝]想:“從現(xiàn)在到放學還有幾個小時,忍了?!?/p>
“……”江妄一時找到形容詞:“簡直了,你這個alpha怎么這樣?”
“哪樣?”沈修然好像又在笑,笑他生氣像撒嬌。
“就樣!”
急色又粘人,好像親他親上癮了,一天恨得能親他八百遍,好像一個鐘頭親他就會原地去世。
最惡的是每次他想義正言辭地拒絕,告訴這位年紀第一學習重,談戀愛要適度,接吻更要適度,話還沒說呢,就已經(jīng)被叼著舌尖親得暈頭轉(zhuǎn)向知今夕何夕。
就很氣。
江妄想去捏他的臉,又因太好看了舍得,中途放棄改成使勁呼擼他的頭發(fā):“氣死我了你?!?/p>
說完想到什么,立刻又補充道:“你要是敢說‘先別死我還沒親夠’,信信我現(xiàn)在就在這里單殺你?!”
沈修然是真的笑了,短促的一聲,足夠被江妄敏銳的小耳朵捕捉到。
“別氣,沒有要說?!?/p>
“沒有最好?!苯忂^來了,面上紅潮也在褪去,他動了動身體,哼哼著提醒他:“親夠了吧?親夠就快走了,然一會兒真被發(fā)現(xiàn)了?!?/p>
“所以是沒有親夠就以繼續(xù)的意思嗎?”沈修然向江妄展示了一下他堪得滿分的閱讀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