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馬上清醒過來,會騙人的男人她見得可太多了,哪一個不是把自己偽裝得無比純良,她絕不會輕易的被他騙過去。
“受傷?”沉晏寧看了一眼司淵,故作嬌弱地說:“剛才還不覺得,讓你這么一說,好像是有些不大舒服?!?
“啊?哪里不舒服,快讓我看看!”
她與司淵之間原本還有幾步之遙,可是眨眼之間他就到了她身邊,單手攬著她的腰肢往懷里一帶,沉晏寧就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沉晏寧都沒來得及推開他,司淵就開始脫她的衣裳了。
“你、你在做什么?大膽,放肆!”
沉晏寧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羞憤交加地握拳捶打,她可不是那些走兩步就喘的世家小姐,打起人來也是很厲害的。
她一連打了好幾下,打得自己手都疼了,司淵仍是巍然不動,她這才想起來打人再厲害也沒有什么用,因為司淵他就不是個人?。?
縱使不敵,沉晏寧也不想認輸,她指著司淵的鼻子放出狠話:“放開我,你再敢對我有絲毫的不敬,我就叫人把你拉出去砍了。”
司淵靦腆地笑道:“你們凡人的刀劍傷不到我的,你要是實在想砍我的話,我可以變回原形讓你砍著玩,不過那也得等到我給你檢查完了,把你的傷都治好以后才行。”
一根修長秀美的手指朝她伸過來,挑起了她的下巴,沉晏寧順著那力道抬眼望去,正對上司淵憂心忡忡的眼波,“讓我看看吧,我有靈藥,只要傷得不嚴重,一息間就能給你治好的?!?
沉晏寧見多了口是心非的人,她總能一眼就分辨出別人說的是不是謊話,如今她分外想從司淵身上看到破綻,可是不管她怎么看,都看不一丁點哄騙的意味。
司淵是真的在擔(dān)心她,而她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看到這種純粹的,不含任何利益算計的擔(dān)憂了。
為什么要這樣擔(dān)心她呢?沉晏寧呆呆地想。
她對他并不好,他卻陪著她,護著她,甚至把她的夢境都點亮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她只是個凡人,沒有什么值得他覬覦的東西,所以司淵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
他是不是傻?
沉晏寧一直沒有出聲,司淵就當(dāng)她是默認了,埋頭去解她的衣裳,但是宮裝繁復(fù),他都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又急著給她看傷,最后他靈機一動,一個法決甩到她身上,那一層又一層的衣裳全都乖乖的自動脫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