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羅文為什么這么恨我?!?/p>
這件事房向笛不予置評。
兩個人都是他一起玩到大的,現(xiàn)在鬧成這樣,他確實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想怎么辦,tom等著你的話?!?/p>
瘦長的手指夾著煙蒂,越溫歪了下頭,唇邊還是帶著笑。
“他跟卉千桃商量好的?!?/p>
略顯嘲弄的語氣,“羅文要打我的那一槍,也都是做戲,他們還是這么天真。”
房向笛嘴張了張,啊了下。
“你怎么知道的?!?/p>
“沒有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堅持也沒有什意思了。”越溫淡道。
房向笛從他輕描淡寫的語氣里能推測出他跟卉千桃之間的對話。
那大概是,還尚有一絲驕傲的人,維持著最后的自尊。
沒有把兩個人之間鬧得太過難看。
“你傷她很深啊,千桃一直都喜歡你的。”
“不是?!?/p>
越溫聲音隨著煙沉沉淀淀,“她更多的是不甘心了吧,那個時候,分不清什么是喜歡。”
“以為喜歡,其實時間長了,自然就明白,不過是虛幻的假像堆砌出的東西?!?/p>
“那時候正好都可以對上,一旦分開,就對不上了?!?/p>
房向笛沉思一番,“哲學(xué)啊?!?/p>
“哈。”越溫短促地笑了下,“說了你也不懂。”
“……嗯,你很懂,人生贏家,你老子現(xiàn)在也怕了你了,啥都是你的,我服?!?/p>
床上的人沒說話,就只抽煙。
過了半晌,他又道:“是嗎,不過我總有點不安?!?/p>
“你還不安啥?!?/p>
“你這幾天見到阿幸了嗎?”
“呃……”
房向笛卡殼。
越溫轉(zhuǎn)過頭,眼睛專注地盯著他追問,“她都還好吧?!?/p>
“嗯……”
房向笛支支吾吾地,“還好吧,我看她還評上年紀新星了,路過操場看到她照片了,跟你的幷排。”
越溫聽了眉毛微微一挑。
他淺淺地笑,像是在想像,“她果然干什么都得在我旁邊?!?/p>
“向笛,你知道我喜歡阿幸哪里嗎?”
房向笛靜靜等待狗糧。
“她很需要我?!毕袷潜锞昧?,很想要跟別人分享下膨脹出來的感情,越溫說話間都帶著柔軟的高興,“她就像個很硬的蚌,看上去冷冰又不好相處,一旦被撬開了,真的完全就依附了你?!?/p>
“不管是任何地方,都是屬于我的,我也不會擔(dān)心她會像別人一樣離開我?!蹦猩竭厧е苄〉?,有些得意的微笑。
“她離不開我?!?/p>
風(fēng)裹著微涼的秋意,酸味濃厚,房向笛也摸了根煙。
“哦?!?/p>
房向笛從病房里出來,踢了下光滑的地板。
“操?!?/p>
他晃了晃脖子,像是要抖掉身上的鶏皮疙瘩。
出了醫(yī)院的門,秋雨綿綿而下。
他直接攔了車去學(xué)校。
雖然被迫秀一臉狗糧搞的怪憋悶的,但他腦子里總是晃著越溫說話時的那張臉。
他們這個圈的人,玩起來比誰都瘋,最不缺的就是錢和樂子。
要說開心,很少有人比他們生活肆意了。
追逐刺激的事情和迷醉的酒精,不斷讓新鮮又脫軌的事物沖擊生活,誰要說哪個人想安定下來了,突然規(guī)規(guī)矩矩老實下來,那肯定是腦子進水不正常。
放著大把的青春時光不瘋狂,不是傻子嗎。
車子停在大學(xué)。
房向笛快步下來,他一直覺得越溫傻了,為了個周清幸搞的什么都不顧。
不過也就在剛剛,他確定了一件事。
他這個好友,一向愛玩淡薄不把人心當(dāng)回事的渣,當(dāng)失了心后,還真慢慢有了點人樣子。
不虛假了,他笑得是很實在的。
房向笛快要為自己感動了,竟然也想出手幫他一把。
他走到班里,拉個人問。
“周清幸去哪了知道嗎?”
那人想了下,說了句指導(dǎo)員辦公室。
房向笛邁著輕快步子。
去了辦公室,門半關(guān)。
他在外面等了一會,里面的女生推門出來。
她手里還拿著一張表格。
“嗨?!狈肯虻研χ^去打招呼。
視線無意識落在上面。
--轉(zhuǎn)學(xué)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