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幸:“我可以弄的好喝一點?!?/p>
越溫:“那我也不喝?!?/p>
“周?周!”薇安的聲音從門外傳過來。
周清幸回頭看了一眼,酒吧里來了好幾位客人。
“先不說了?!彼掖覓炝穗娫挕?/p>
“你小子躲這里來做什么?!绷_文在包廂里找不到人,一出來就看到越溫在那里搗鼓手機。
看到他來,越溫立刻把手機塞兜里。
羅文:“干嘛,給誰打電話呢剛剛?!?/p>
“你猜?!?/p>
羅文翻了他一眼,“猜個屁,你的心思我腳趾頭都知道,周清幸吧?!?/p>
越溫笑,羅文拿手肘撞了他一下。
“你小子行啊,這么難搞的都被你追到手了,說吧,下一個攻略目標是誰啊?!?/p>
越溫突然收斂了笑意,他看了羅文一眼。
本來想說的話在觸及好友的打趣目光時,又變成了,“還沒想好?!?/p>
羅文又嗤笑一聲,“服,里面壽星等你呢,讓你給她切蛋糕?!?/p>
他不耐煩地把手里的煙踩滅,“麻煩……”
羅文推了他一把,“行了行了,一年也就這一次,你好歹給女生個面子。”
晚上九點,周清幸收拾好了東西回去。
她坐上安靜的電車,選了靠窗的位置。
半開的窗口拂弄著她的頭發(fā),廣告牌與燈火通明的櫥窗一個接一個閃過。
這是個絕對陌生的城市,白天的陽光溫暖,夜里的空氣柔和。
很容易讓人產生些旖旎又浪漫的想法,蠢蠢欲動,安分不下來。
周清幸無意識地摸向自己的手腕,她松了松手表帶,指腹還能觸摸到凹凸不平的傷口。
當初這么嚴重的傷,現在也結疤了,什么都可以變好吧。
無論是身體上的,亦或是心理上的,只要活著,總會過去的。
她低頭,拿出手機,手指停在屏幕上半天,直到電車到站,她才像用了非常大勇氣似的,點擊了發(fā)送。
“周!你終于回來了!”一進門,穿著睡衣的曼戴就熱情非凡地撲上來。
周清幸往后退了半步。
“恩恩,我先洗個澡?!?/p>
今天奧琳跟芬娜竟然同時也在,平時這兩個人,一個跟她一樣經常出去打工,另一個是愛玩,在每個交際圈子里都混的開。
等她洗好澡換了衣服,三個女生都趴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面前擺放好了書跟本子,架勢挺認真。
周清幸拉開椅子坐下來。
“嗯,你哪些地方沒有懂?”
她剛洗過澡,頭發(fā)簡單用個大毛巾裹著,曼戴湊上去,像是發(fā)現了什么新大陸。
“周,原來你平時不化妝的呀。”
“嗯?”
曼戴戳了戳她的臉,“皮膚真好,唔……”她舉起自己的胳膊,對照了下。
“我最近又曬黑了,你是用的什么防曬霜,身上也這么白?!?/p>
周清幸想了想,“可能我,很少見太陽吧?!?/p>
幾個女生就化妝品的事又討論一會,周清幸才開始跟曼戴解說知識點。
她說的很細,也耐心,奧琳跟芬娜不自覺也靠過來一起聽。
講了一個多小時,曼戴滿臉感激地道謝。
“我請你們吃夜宵~”
她從冰箱里拿出了些布丁跟小蛋糕。
把桌子上的書本收拾了下,幾個人用勺子挖涼飲。
芬娜跟曼戴時不時說著話,周清幸伸手把自己手機拿來,點開看了下,手機屏幕干干凈凈的。
也許,他沒看到吧。
“哦~曼戴,看這個!”
芬娜正刷著手機,突然叫了一聲。
“什么啊……”曼戴湊過去,隨即勺子也掉了,“這是誰啊,這么浮夸的曬收到的禮物清單……”
“唔,法蒂鑰匙……Kc香水……SnK蛇皮包包…哦上帝,我要不能呼吸了!”
芬娜嘆了口氣,“學藝術設計的,叫Sakura,聽說家里是做寶石出口生意,哎……看到她特地圈出來的這個禮物了嗎,手工做的花海城堡,你猜猜看是誰送的?”
“誰啊……”曼戴看到芬娜的表情,立刻摀住嘴,“不會是……”
“看樣子你猜對了,就是越溫送的?!?/p>
叮--勺子碰觸到布丁瓷杯,周清幸抬起頭。
曼戴還在哀嚎,“我也好想到他們的圈子里玩呀……”
“你啊,我看難了,沒看到他們身邊全是類型差不多的嗎,聽說一杯酒都上萬,一晚上消費單夠你兩年的生活費了?!?/p>
芬娜還在繼續(xù)劃看照片。
“芬娜,可以給我看看嗎?”
周清幸此刻的表情其實是很冷靜的。
博客主上傳的很多照片都是曬禮物,還有一些生日場內的照片。
排場特別大,一層的大廳都被包下來了。
周清幸一路劃下來,手指驀地頓住。
那是一張光線不甚明朗的照片,主人公手里對著一個巨形蛋糕,黑色柔軟的長發(fā)露出白晰的側臉。
她笑得很開心,脖頸揚起,跟正跟她一起切蛋糕的男生對視。
男生一只手插兜,身子前傾,握著叉子的手修長骨感。
周清幸在那只手上定定看了好幾秒,隨即把手機還給芬娜。
曼戴跟芬娜的對話還在繼續(xù)。
耳邊聲音變得模糊,她低頭把還剩一半的布丁吃完。
冰涼的溫度順著喉管能冷到心窩。
那只手對于周清幸來說很熟悉,那是為她舉了一把傘遮雨的手。
想到這,她停下動作,點開依舊安靜的手機,重新編輯了一條發(fā)過去。
抱歉--剛剛那條信息發(fā)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