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的時候,幾個人也想好了地方。
“那去希思黎吃完飯,我就去看看車,今天必須得讓那邊的孫子好看?!?/p>
自由討論的時候桌子凳子都隨意拉開,羅文就是坐在最側(cè)面,凳子還翹著,身子在那來回晃。
周清幸路過他們,耳邊還能聽到一些囂張的話。
“呦呦呦!冷美人~”羅文一眼看到她,臉上立刻浮出壞笑。
“叫你呢,裝什么聾啊?!?/p>
周清幸停住腳,她目光在這群看上去就十分怪戾的男生身上掃了一眼,不耐與厭煩之色顯于臉上。
“什么事。”
“你那是什么眼神?!绷_文提高聲音。
這明顯是想找茬了,周清幸對這些腦子里除了女人跟錢,其他全是水的男生并沒有太大耐性,她轉(zhuǎn)過身,因為站著,看人的時候自然有些居高臨下。
“如果沒事的話……”
“有啊~”羅文拉著怪腔,圍著一圈坐的男生已經(jīng)開始笑。
越溫坐在羅文對面,他沒有說話,只是玩著手上的筆聽。
“越溫剛剛跟你接吻,什么感覺啊,有沒有動心?”
“哈哈哈……”這話說完周圍的人都笑出聲。
周清幸思考了兩秒,“你想知道什么感覺?”
清清淡淡的語氣似乎藏著什么,羅文還是那副賤兮兮的模樣,他椅子向前更近,“我們越少吻技肯定好吧?!?/p>
周清幸把手里的書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她看著對方的眼。
“你可以自己試試?!?/p>
女生突然伸出手,用力推了一把毫無防備的男生后背。
羅文沒想到,越溫更沒想到。
“操?。 ?/p>
隨著一聲怒罵,羅文立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皺著臉往后踉蹌退好幾步。
旁邊的人也都楞了,剛剛羅文跟越溫兩個人雖然只是短暫碰觸了下,但說不定還真親上了。
羅文的臉寒的想殺人。
“你他媽找死呢!”
越溫也皺著眉回頭看她,周清幸對他們的怒氣毫無反應(yīng)。
她挑起一邊眉毛:“你這回知道什么感覺了吧。”
教授突然又拐回來,在講桌前面收拾他的筆記本。
羅文本來要沖出去的動作被越溫攔了下。
他看著周清幸的臉,竟然還笑了下,“抱歉了,剛剛的事,是我不對?!?/p>
“不過呢?!痹綔匮鄣淄钢唤z冷酷,“這件事我也記住了,祝你好運?!?/p>
說實話,周清幸對是不是得罪了這些人,根本沒什么感覺。
雖然他們看上去都帶著些權(quán)勢跋扈的標簽,但也只能嚇唬一下普通的學生。
在周清幸眼里,這些人不過是些青澀無比,把喜怒哀樂都放在臉上的學生而已。
跟那種真正能一手遮天,不動聲色便能將你人生全部顛覆的上位者比,差遠了。
所以她照常按著自己的生活軌跡走。
但不知道是誰把她得罪了越溫這群人的事情散了出去,連曼戴都很少跟她接觸。
課堂討論也是要算入學分的,如果一直這樣,會拉低最后的分數(shù),影響到獎學金。
周清幸對跟同學好好交流討論幷不怎么感興趣,但是對獎學金的錢數(shù),是非??粗氐?。
她在自由討論課上也主動找前排的同學,想加入她們的圈子,但無一例外都被拒絕了。
周清幸雖然無奈,但目前還沒有什么好辦法。
蘇黎世的夜晚到處是酒吧與賭場,舞娘裙擺與香檳雪茄,霓虹燈把夜晚照的比白日還通透。
希思黎酒吧俱樂部,穿著黑金馬甲的侍衛(wèi)生恭敬地拉開門。
“我就說吧,他們那邊的人就是慫包?!比局y灰色頭發(fā)的男生率先走進去。
這些學生是這里的??停M都是記賬最后由專人結(jié)清。
走進訂好的包廂內(nèi),羅文先坐到大沙發(fā)上。
“哎越溫,你說我們要不要再主動去找馬爾斯,一群花架子就會說**,老子要干他娘的?!?/p>
黑發(fā)男生長腿隨意伸長開,越溫懶懶地將書包里的東西拿出來。
“隨便你?!?/p>
羅文還想說什么,看到他拿出來的東西,立刻操了聲。
“我們出來玩你還帶論題?!”
越溫嗓音淡然道:“嗯啊,學習休閑兩不誤,我還要拿學分呢?!?/p>
羅文:……
這時,包廂門打開,他們點的酒水送上來了。
玻璃杯一個個擺放整在包廂桌上。
越溫正看到分旋落子的第二狀態(tài),突然覺得手背被涼涼又柔軟的東西掃了一下。
那是女生的頭發(fā)。
他抬起頭,跟正擺杯子的侍應(yīng)生視線撞在了一起。
“哦?”他突然笑了。
“真巧啊?!?/p>
越溫一說話,羅文他們也注意到了。
這個侍應(yīng)生,皮膚白晰面容冷淡,周清幸啊,真是巧合的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