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绷璩核闪丝?,“一天一個。崽崽,你要努力一點?!?/p>
旁邊的車在催促。
許棠舟的視角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上了車,趴在后車窗上看車外的凌澈。
少年模樣的凌澈站在原地,裝得又是傲慢、又是冷漠。
如果能咬一口就好了。
至少……他們的信息素會融合在一起,怎么也分不開。
強烈的想法在許棠舟心中膨脹。
如果能咬一口,就好了。
再將自己徹底標記,打上屬于凌澈的烙印,他們就永遠不會分離。
車子逐漸遠去,凌澈身影變得越來越小。
許棠舟的后頸劇烈地疼痛起來,他伸手一摸,摸了滿手血跡和透明的腺體液。
他駭然失色,眼前的畫面卻瞬間換成了一節(jié)車廂。
他似乎身處在一輛火車上,車輪駛過鐵軌的聲音整齊作響,他側著身體,從玻璃的投影里去看自己的腺體。
那里血肉模糊,腺體已經(jīng)被自己摳爛掉了。
許棠舟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喘氣。
一醒來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劇組酒店的床上,渾身大汗淋漓,床單與枕套都濕透了,就像淋了一盆水一般。
有什么東西在他腦子里橫沖直撞,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身心都疲憊到了極點,好像跑完馬拉松一樣累。
他發(fā)燒了。
第46章
天還沒亮。
許棠舟睜眼看著天花板, 他知道那些情節(jié)可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了。
原來凌澈真的送過他上車,所以那次在機場和凌澈告別時, 他在車上往后看, 才會有那么強烈的既視感。
凌澈的神情讓他的心很痛很痛,這是他第一次想起來和過去有關的悲傷情節(jié)。
他清楚地記得,夢里凌澈說的是“考完試我就來接你”, 他覺得那應該是指的高考。畢竟以前做那些有顏色的夢的時候,他每次都在凌澈的指導下做該死的高考模擬題。
那些夢里凌澈時而溫柔,時而冷酷,卻都讓他分外安心,好像他潛意識里就知道不管他怎么表現(xiàn), 凌澈都會縱容他一樣。
他卻把凌澈給甩了。
凌澈現(xiàn)在還要接受他,一定很不容易吧。
想到這一點, 他的心里特別特別難過。他蒙頭去睡, 想要想起來更多,但卻再也想不起來更多的情節(jié)。
烏娜娜來送早餐時看見許棠舟臉色蒼白,人像是從水里面撈出來的,連頭發(fā)都打濕了。
她嚇得半死, 飛快的找來了劇組里隨行的醫(yī)生。
考慮到許棠舟是個Omega,量了體溫后, 醫(yī)生又檢查了他的腺體。
“除了體溫有點高, 一切正常?!狈块g里只有醫(yī)患兩人,醫(yī)生直接問,“你最近有被頻繁標記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