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星澤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
書辭看不下去了:“因為什么分手你自己清楚,現(xiàn)在還來這兒復(fù)合,哪有你這么耍無賴的?”
余星澤睨了書辭一眼,目光不定。
隱隱約約的,書辭聞到了余星澤身上的酒氣,他和余星澤站得不算近都能聞到這么重的酒味……書辭皺眉。
“小辭,”余星澤朝他笑了笑:“這事兒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你說話也別太過分。”
“跟他沒關(guān)系,跟你就有關(guān)系了?”李響也笑了:“咱倆現(xiàn)在好像才算沒關(guān)系???”
余星澤猶豫片刻,居然伸手去抓李響的手腕。
“真的對不起。”他聲音啞了下來:“你就當(dāng)我鬼迷心竅、是我魔怔了,原諒我這一次吧,我把那些人的聯(lián)系方式都刪了……你要是不信我,我今天就……我就待在這兒不走了?!?/p>
李響掙了一下,沒掙脫開。
“放開!”他的聲音冷了下來:“你愿意待在這兒就待在這兒,別他媽扯上我?!?/p>
余星澤口中一個勁說著對不起,卻始終不放手。
書辭脾氣也上來了,他用力推了余星澤一下:“放手啊你?!?/p>
余星澤猝不及防,被書辭往后推了兩步。
余星澤不可置信地看過去,他沒想到平日里看起來沒什么攻擊性的書辭直接就動手了,一時之間,驚訝大過了憤怒。
雙方僵持之時,夏梓航從樓上潑了一盆水,把燒著的蠟燭徹底撲滅了。
撲完還大吼一聲:“等等我!馬上到!”
周圍傳來稀稀疏疏的笑聲,不僅是過路的學(xué)生,兩邊宿舍的窗臺上也有好多人在看。
饒是余星澤再能拉得下臉,此刻面上也有些無光。
李響趁機(jī)拉了書辭一把,往宿舍樓里走。
書辭朝后看了看,余星澤還留在原地:“就這樣走了嗎?”
“他喝多了,你沒聞到味道?沒必要跟他耗?!?/p>
“可是……”書辭把后面的話吞了下去,改口問:“你心情還好嗎?”
“本來看見那個衰人不怎么好,你推他一下好多了?!崩铐懗πΓ骸爸x了,小朋友?!?/p>
運(yùn)動會開幕式那天,書辭找李響借了西裝褲。
他和李響的身高都在180,但書辭更瘦一些,為防止腰圍不合適,書辭帶了一條皮帶。
書辭在大學(xué)生活動中心里換衣服,柳穎琳在外面等他,他出來的時候柳穎琳眼前一亮:“好看!”
書辭摸了摸鼻子,他按照柳穎琳的要求把襯衫扎進(jìn)了西褲里,他平常很少這樣穿衣服,有些不習(xí)慣。
“書辭你腰好細(xì)啊。”柳穎琳不可思議地伸手比了比:“跟我都快差不多了。你平時穿那么休閑簡直暴殄天物……”
書辭被學(xué)姐一陣猛吹,一時之間心思有點飄。
他想起走方陣的時候其他院系的學(xué)生也會在場,他前幾天問過葉尋,對方也要參加運(yùn)動會。
葉尋會看見嗎?
要是看見了,他會喜歡自己這樣穿嗎?
……
藝術(shù)系的入場順序排在最后,其他院系走完方陣的學(xué)生們在操場上一一坐下,書辭特意記下了計算機(jī)系的位置。
很湊巧的,計算機(jī)系剛好就在主席臺的正對面。
柳穎琳示意他帶隊朝前走,書辭雙手握緊了牌子,等視野內(nèi)映入了主席臺的影子,書辭的目光不由自主朝計算機(jī)系的方向偷瞄。
呼吸一滯。
他看見葉尋就坐在第一排,懶懶散散撥弄著手機(jī)。
廣播里甜美的女聲播報道:現(xiàn)在向我們走來的是藝術(shù)系的方陣,他們踏著矯健的步伐……
書辭從余光中注意到葉尋停下手,似乎想要抬頭。
一瞬間書辭條件反射收回視線,目不斜視盯著前方的道路。
收完他就后悔了。
我靠,我為什么要收回視線?!
但是……葉尋到底看見了嗎?
自己作為舉牌手一直往旁邊偷瞄不合適吧……
書辭內(nèi)心痛苦地呻-吟一聲,還是忍不住,又飛快朝側(cè)方看了一下。
葉尋在笑?
誒?!
明明不知道葉尋到底是不是在笑自己,書辭卻緊張得手心冒汗,如果不是他兩手都舉著牌子,估計就得同手同腳了。
“藝術(shù)系的舉牌手是書辭?”坐在葉尋旁邊的陸見琛有些驚訝地朝那邊投去目光,半晌,陸見琛感嘆:“他們系還真會挑人,走方陣弄得跟走紅毯似的……”
葉尋停下了玩手機(jī),陸見琛知道他這是來了興趣,朝他瞅一眼:“阿尋,好不好看?”
好看。
怎么不好看。
腿很長,腰也細(xì),小屁股還挺翹。
但他不太想在陸見琛面前討論書辭的身體,干脆沒說話。
見葉尋似乎心情頗好地勾著唇在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陸見琛拍了他一下,挪揄道:
“我說,你別看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