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仇瑾在網(wǎng)上看到了德問市副市長王睿達(dá)被雙.規(guī)的新聞,家人均有一定程度的涉案,現(xiàn)在正在接受調(diào)查。
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
這幾天藍(lán)后島氣溫陡升,原本涼爽的早晨也變得炎熱起來,仇瑾晨跑時間也起越來越早。
這天他剛跑完五公里,正準(zhǔn)備返程,卻不料天邊飄來了一團(tuán)烏云,不過片刻,竟然下起了大雨。
原本熱氣騰騰的身體,被大雨一澆瞬間涼透了,仇瑾加快步伐往回跑。
然而返程的路比他想象中還長,在大雨的沖刷下,原本享受的晨跑漸漸變成了受罪。
就在這時,遠(yuǎn)處的馬路上有汽車駛來,緩緩?fù)T诹怂媲?。車窗搖下后,露出了一張還算熟悉的臉。
小冰沖他招了招手:“仇瑾哥,趕緊上來吧?!?/p>
小冰是他們的后勤人員,是一個長著娃娃臉的Beta,第一天接機(jī)的時候也是他來的。
“太感謝了,”仇瑾打開車門,用對方遞來的毛巾擦臉,終于松了口氣,“我還以為要自己跑回去呢。”
小冰一邊掉頭一邊道:“可不是么,您也跑得太遠(yuǎn)了。”
仇瑾:“可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邊?”
“季先生看見的,也是他讓我來的呢,”說到這里,小冰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仇瑾隨口問:“你笑什么?”
小冰還算識趣,笑呵呵的說:“我覺得您并不想聽?!?/p>
仇瑾心情挺好的:“沒事兒,你說說看?!?/p>
“那您別生氣啊,就是一個比喻而已。”小冰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他說您今天早上像是一只松了繩子的哈士奇,估計會跑很久呢?!?/p>
仇瑾:“……”
“您看,我就說最好還是不聽。”
仇瑾露出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沒事兒,我不怪你?!?/p>
要怪也是怪季深霄。
季深霄這狗男人,究竟和他什么仇什么怨,沒見面都要拐著彎罵他。
仇瑾念叨了一路,結(jié)果回來后根本沒看到季深霄的身影,反而在門口撞到了項希。對方有些不自在的站在他面前,耳朵泛著淡淡的紅。
仇瑾擦了擦臉上的水:“有事嗎?”
“就是……那個……”項希吞吞吐吐。
“怎么了?”仇瑾趕著回去換衣服,聲音有些急。
項希后退半步讓他進(jìn)來:“沒、沒什么?!?/p>
仇瑾一頭霧水,這人怎么突然換了個性子?
不過他也沒多想,轉(zhuǎn)身就上樓回房間準(zhǔn)備洗澡。不料他這邊剛推開房門,房間里浴室的門也打開了,水蒸氣爭先恐后的往外涌,在微濕的空氣中,季深霄圍著一張浴巾走了出來。
他身上還帶著水汽,細(xì)小的水流順著胸膛蜿蜒而下,跟著腹肌沒入小腹。
仇瑾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皺眉:“你、你怎么突然就出來了!”
雖然是質(zhì)問的語氣,但被雨淋濕的仇瑾不再那么咄咄逼人,發(fā)尾濕濕的,眼尾有些紅,一顆淚痣十足楚楚可憐。
季深霄視線在他身上轉(zhuǎn)了一圈,覺得有些好笑:“難道還要給你打報告?”
“不是這個意思……”仇瑾也覺得自己無理取鬧,頓了頓,終于想起了正事,立刻道,“你今天為什么說我是哈士奇!”
“沒什么,我只是打了一個形象的比喻?!奔旧钕龃鬼蛄克?,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說完了嗎?麻煩讓讓。”
“憑什么你讓我讓就讓?”
季深霄:“……”
這話一出,仇瑾也懊惱起來,太不穩(wěn)重了,像是幼兒園小朋友對罵。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對方也沒說什么,但他就是覺得煩躁,仿佛骨頭里都在發(fā)著癢??吹郊旧钕瞿菑垵M不在乎的臉,下意識就懟了回去。
難道這就是Alpha彼此之間的排斥?
過了半響,季深霄抬了抬眉:“那不然我讓你?”
沒想到對方這么好說話,仇瑾怔了一下,嘴硬道:“那、那你讓我進(jìn)去?!?/p>
臥室的浴室只容許一個人通過,季深霄本就長得高大,要是他讓仇瑾,就只能不停往后退,最后退到了淋浴間門口。
仇瑾皺眉:“讓開。”
“你確定?”季深霄面色淡淡,聲音中卻帶著某種戲謔,“我要是再進(jìn)去,就能和你一起洗澡了?!?/p>
仇瑾:“……”
季深霄當(dāng)然沒有留到最后,他那么冷淡矜貴的人,口頭嘲諷已是極限,怎么可能真正親身上陣惡心他?
仇瑾權(quán)當(dāng)做自己勝利了,哼著小曲打開了花灑。
等他洗完澡下樓時,就看到項希站在餐桌前,見他過來立刻抬起了頭,仿佛下定了多大的決心。